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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處。”
天知道她有好多話想要跟夏若淳說!
話音落下,不止珊瑚納罕,白書亦是滿臉的詫色,“姑娘如何忽然想到要給韓家大小姐送信了?便是姑娘真個仰慕她,畢竟和她素不相識,貿貿然送信去,只怕會被懷疑姑娘別有用心,說不定信都不看,便鬧將了出來。”
說著已是白了臉,“再者,珊瑚姐姐是偷偷去送信的,勢必不敢打柱國公府的名號,他們家的門房不一定會為珊瑚姐姐通傳;便是他們家的門房為珊瑚姐姐通傳了,誰知道韓大小姐會派誰來接信?萬一是個嘴巴不嚴實的人呢?到時候傳姑娘一個‘私相授受’的名聲,再一傳十十傳百,傳到了侯爺和王妃的耳朵裡,可該怎麼樣?這信實實送不得啊,姑娘千萬三思!”
又見珊瑚猶是一臉的罕色,方想起之前她並不在屋裡,不知道前情,因簡要將事情說了一遍。
這下珊瑚亦是白了臉,拉著白書跪到孔琉玥面前道:“姑娘,白書姐姐說得有理,您與韓大小姐素不相識,這信萬萬送不得,您千萬要三思啊!”
孔琉玥一下子洩了氣。
她怎麼就忘記這不是資訊發達的現代,而是女兒家普遍養在深閨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男女大防比什麼都厲害,流言蜚語已足以殺死人的該死的古代了呢?
還有一個她害怕去想,拒絕去想,卻又不能不去想的可能,那就是萬一韓大小姐不是夏若淳,她又該怎麼辦?好不容易才有了一線希望,她真怕到頭來自己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不但不能找到夏若淳,反而將自己給陷入絕境。
可是,她是真的很想念夏若淳,很想見她一面啊,再不見她一面,她都不知道自己還能在這個吃人的陌生世界撐多久了!
白書與珊瑚低垂著頭跪在地上,半日都未等到孔琉玥有所反應,不由有些不安,因不著痕跡對視了一眼,然後悄悄抬頭覷眼向孔琉玥看去。
就見方才她臉上的喜色和期待,彼時已被滿滿的沮喪和懊惱所取代,整個人也似瞬間被籠上了一層哀傷的色彩一般,讓人只看一眼,便會跟著也哀傷起來。
白書與珊瑚看了不忍,猶豫了片刻,禁不住爭先恐後的拿話來開解她道:“如今的確不宜聯絡那位韓大小姐,姑娘若是真個仰慕她,等到明兒出了閣,能夠自己當家做主,想做什麼便做什麼後,再給她下個帖子,請她過府一見,倒也算不上什麼難事,姑娘且別傷懷了,慪壞了身子,可怎麼樣!”
孔琉玥就疲憊的閉上了眼睛,“你們都出去罷,我想一個人待一會兒!”
白書與珊瑚對視一眼,很想再說點什麼的,但見孔琉玥明顯已無心再聽,只得低低應了一聲“是”,魚貫退了出去。
第五十七回 添堵(上)
那天之後,孔琉玥開始前所未有的盼著自己能早些嫁過永定侯府去。
雖然知道即便自己嫁了過去,也不一定真能如白書珊瑚說的那樣‘能夠自己當家做主,想做什麼便做什麼’,然後好給疑是夏若淳的韓大小姐下帖子,請其過府一見,畢竟永定侯府的形式並不比柱國公府簡單,她能不能適應,又能不能順利的接手主持中饋當家作主尚屬未知。
但她心裡並不願去深想,寧願給自己留這麼一點希望和盼頭,好讓自己有勇氣繼續活下去。
怎奈傅家的媒人一連來了幾次,尹老太太都未曾鬆口定下婚期,說:“玥丫頭打小兒跟在我身邊,如今已有十來個年頭,一時間我還真是捨不得打發她出去,說什麼也得再留些日子才是。”
大戶人家結親,一年半載是常事,四年五年也平常,因此傅家的媒人聞言後,倒也並不生氣,反而跑尹府跑得越發勤了。
這樣過了一個多月,尹老太太覺得面子足了,而且也不敢真將傅家晾得太久,免得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