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大笑:“你回來就行了,你那個痞子老爸,我才懶得見他,哈哈。。去吧,去玩吧!”

“佐叔叔,幫我照顧一下貴賓區那個戴著眼鏡的傢伙,他是我現任的老大。”

佐威摸了摸下巴,陰險的笑了起來,那笑容差點把我的風溼病勾出來。

在那名經理的指引下我挑了五個一百萬的籌碼,沒辦法,誰讓我是老闆的孫子呢?爺爺也放出話來了,只要不超過五百萬,隨便玩。

我又不傻,在賭場,分分鐘就可以輸光這五百萬,這些籌碼,還是等我臨回家之前兌換成現金吧。說起來爺爺已經好幾年沒給過我壓歲錢了。看著手上有六個零的高額籌碼,我自我安慰了一句:“勸當是今年的壓歲錢了,爺爺那麼慈祥不會怪我的。”

賭場是沒有夜晚的,穿過喧鬧的人群,一個男人的聲音從我背後響起:“原來你的後臺這麼硬,真是沒想到,看來我子龍是跟對人嘍?”

我轉過頭去,這個叫子龍的男孩正直勾勾地看著我,那眼神非常像阿罪被老爸剛買回來的時候,充滿了仇恨和憤怒,那種憤怒絕對不是針對個人的,而是整個社會,乃至全世界。

目光交結過後,我的心猛的一緊,我走上前,沒說一句話。

“看來我說對了。”子龍一邊輕捻著手中的十萬籌碼,一邊輕聲說。

“啪!”我抬手就是一巴掌扇在子龍的臉上,那聲音絕對的脆生,巴掌過後子龍緩了兩秒又直勾勾的盯著我,粗粗的眉毛完全就是為了襯托他那雙邪惡的眼神而生的。

“別用這種眼神看我,我非常討厭。你現在是我的人,所以不要想著用某種事威脅我,你要知道,幹掉你,比干掉一隻螞蟻還簡單。”我冷冷的說。

子龍微微舉起了雙手,變換了一個嘴臉,調皮的說:“別那麼激動嘛,天哥,大不了我不看就是了。”

“哼。”我轉身離開了。

這個子龍絕對是經歷過什麼,不然一個正常人不會變成他這副模樣,看似逆來順受,其實包藏禍心。除非讓我弄清楚子龍身上曾發生過什麼,不然我是絕不會重用他的,也許應該派他去卡薩洗廁所,那裡缺少一個清潔工。

媽的,想威脅我?你還嫩的很。

坐上一輛計程車,我直奔熟悉的十六中,現在是九點多,門口那些大排擋應該還沒有關門。

一整條街道上都坐滿了年輕人,17、8歲的居多,他們喝著三塊錢一支的啤酒,吃著一塊錢一串的燒烤,互相吹牛,互相抬槓。

坐在一處生意明顯冷淡的攤位前,我點了一瓶啤酒和幾個小菜。

“嘿呦,這位兄弟,等人呢?”一個小夥子衝著我擺手,我正拿出手機準備給段無雙打電話。

我看了他一眼,笑道:“是啊。”

“一起過來坐坐嘛,看你的樣子不像是南吳人哦?”

“我嗎?我是土生土長的南吳小子,你們如果是這裡的學生,沒準還認識我呢。”我指著南吳市十六中已經黯淡了的招牌。

“哦!原來是十六中的小子啊,打我小弟的是不是就是你?”小夥子的聲調馬上變了,他站了起來,身後約莫二十多個人同一時間齊刷刷的起立了,空的啤酒瓶、可樂瓶被他們敲的乒乓亂響,膽小怕事的老闆、老闆娘已經躲進了店中,一個端著盤子準備送上一筐新鮮青菜的男服務生也飛也似的鑽了回去。

“我想你們認錯人了,我晚上才回到南吳,又怎麼會打你的小弟呢?”我極力向他們解釋。

“少他媽跟老子強掰,九點多不回家,一個人跑到十六中門口等人。。。哈哈,有種!十六中的人果然有膽量!”

我深嘆了一口氣,人一倒黴真是喝涼水都塞牙,原本是想在這兒等段無雙,給她一個驚喜,誰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