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帶著笑緩緩道:“是嗎?你看,我這人膽子很小,被這麼多槍指著頭,萬一我的手一鬆……轟!”郎天宇做了個爆炸的手勢,冷笑著看著常平建男。

常平建男臉色鐵青,慢慢揮揮手,身後計程車兵不情願地收起槍支,一雙雙發紅的眼睛盯著郎天宇,幾乎冒出火來。

郎天宇滿不在乎地點點頭道:“這才乖哦!對了還有,狙擊手,把槍收起來!”郎天宇指點著遠處牆壁上的三個射擊孔上露出來的狙擊步槍長槍管,“十一點那個,九點那個,對對對對,就是你們,還有兩點那個,不要拿把破槍晃來晃去,也別想利用小夾角產生跳彈射擊,我試過,不怎麼管用,萬一只打中我的腿,我腳下一鬆……轟!”

“休想!”

“可是我害怕啊?”

常平建男的臉色越來越黑,強壓怒火,儘量以聽上去不那麼劍拔弩張的語氣道:“閣下敢於獨闖基地。個人作戰水平一定很高,我不能冒險,狙擊手絕不可能撤掉!”

“可是我……”

“沒有什麼可是,這是我的底線!你要想談。我們就談,不想談就這麼對峙著耗下去,看誰先堅持不住!”

郎天宇歪著腦袋思考一陣,無奈地點頭;“好吧!那就這麼談,我的條件很簡單。馬上派輛車過來,放我離開!”

“這個沒問題!”

“這個人,”郎天宇指了指還在一邊瑟瑟發抖的東條俊傑,“我要帶走!”

常平建男頓時就炸毛了。

“不可能!”隨即又意識到什麼,放緩語氣道:“我們可以交換,我來做你的人質,他們不過是普通的後勤人員……”

話沒說完,常平建男就看到郎天宇斜睨著自己,一副看白痴一樣的表情看著自己,不由心生惱火:“你看什麼?”

郎天宇嘴裡嘖嘖有聲。大搖其頭:“閣下恐怕沒有這個資格吧?”

“你什麼意思?”常平建男心裡暗暗一驚,臉上卻是一副勃然大怒的表情。

“什麼意思?老子既然來了這裡,當然知道這個基地是幹什麼的,你當老子是來郊遊的?”郎天宇的每一句都讓常平建男有一種心驚肉跳的感覺,“當然也知道這個面部可憎的老傢伙是幹什麼的,普通後勤人員?嘖嘖,帝國皇家科學院終身院士,高能研究所所長,在你嘴裡就是個普通後勤人員?你當我白痴啊,或者你自己是個大白痴?”

“你!”常平建男憤怒地叫了一聲。卻一時語塞,不知道如何反駁。

談判,當然不會這麼簡單,雙反其實一直都在試探對方的底線。但現在,當雙方把話都說明白的時候,談判似乎進行不下去了,現場,再次陷入短暫的沉寂。

難熬的沉默帶來的窒息感,沉甸甸地壓在在場所有人心中。對面的防衛隊是投鼠忌器。不敢輕舉妄動,而郎天宇則要拖延時間,等待雷動和烏雲的迴歸,同時吸引敵人的注意力,為宋金剛和駱浩然運動到位留出足夠的時間和空間。

雖然人質在手,看起來似乎是掌握了主動權,但郎天宇知道,現在的情況很微妙,總體態勢上可以說最自己很不利。外圍鬼子大部隊正在頻繁調動,形成了三層包圍圈,分段設防,控制了絕大部分路口。與此同時一小隊一小隊的鬼子,正在從入口向基地內部,進行拉網式排查,一間屋子一間屋子地搜尋。一旦讓敵人根據小隊此前的行動留下的蹤跡,判斷出自己的兵力、武器情況,就會採取具有針對性的行動。

按照一般反恐行動的步驟,尤其是面對少數人員的突發襲擊時,分為布控、偵察、突擊和營救獲制服對手四個階段。而其中最重要的就是外圍的布控。從蘇斯聯邦別斯拉校園人質危機,到洛歐聯盟帕里斯恐怖襲擊,在歷史上,不知道有多少次,就是因為布控不夠嚴密或者不夠及時,而導致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