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家裡沙發上正在接受治療的包四海抬頭對魚悅的背影說:&ldo;我不去,我在這裡等易兩。&rdo;

現在,唯一沒有確定是否安全的就是悄悄消失的易兩,一個小時前他還一肚子怨氣,現在這些怨氣已經轉化成滿肚子的委屈外加擔心,那個該死的傢伙到底如何了?包四海的心上下那麼揪著,揪的實在難受。

&ldo;他沒事,大概全家最安全的就是他,你上來吧。&rdo;榔頭摸下包四海的頭髮,安慰他。

&ldo;他到底去哪裡了?或者說,哥哥們有什麼秘密是需要隱瞞我的,還是說,在這個家我已經不被信任了對嗎?&rdo;包四海一臉憤怒的看著榔頭。

魚悅沒有搭理那個憤怒的青年,他要處理的事情太多,至於包四海的抱怨已經不屬於被考慮的範圍,他沒時間安慰他,沒時間去做他的思想工作,他已經長大了不是嗎?

&ldo;我不去,我就坐這裡等易兩,易兩來了我再去!&rdo;包四海負氣的甩開榔頭的手,回到沙發上,那股子氣人的任性終於爆發了。

屋子裡的醫生,傭人,樂盾,還有臨時調來的第三方的一些保鏢們都扭頭看著這邊的衝突,榔頭尷尬的看下自己被甩開的雙手,無奈的咧嘴笑了下。

走到門口的魚悅慢慢停下了自己的腳步,他扭頭看下依舊任性坐在沙發上的包四海,轉身慢慢走到他面前。

&ldo;站起來!&rdo;他命令他。

包四海扭頭看另外的方向,有些心虛的繼續那麼擰著:&ldo;不!&rdo;

魚悅這次沒有向從前那麼淡淡的笑著,寵著他,他冷著臉,剋制著那股子發自心底的憤怒:&ldo;如果你拒絕站起來,那麼就從這個家滾出去。&rdo;

屋子裡頓時安靜了,鴉雀無聲,包四海呆了下,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自己憤怒的哥哥,他從未對自己這樣過。

&ldo;對不起。&rdo;包四海站起來,喃喃的道歉,滿腹委屈。

魚悅深深的吸氣,他咬咬自己的牙根,伸出手拍拍包四海:&ldo;要是,今天我們出事了,你可要怎麼好?&rdo;

包四海下意識的戰慄了下,大力搖頭:&ldo;不會的。&rdo;

魚悅探出身體,悄悄在包四海的耳朵邊說&ldo;易兩沒事,他在家中的地下室,就是月光常去的那個地下室……你最好不要打攪他,這是他本人要求如此的,所以,你就不要去了。&rdo;

包四海呆了一下,轉身向著地下室跑去,他才不管別人怎麼說,為什麼不要去,他只是離開了他幾天,才幾天功夫,他就要瘋掉了。

魚悅看著包四海的背影,緩緩的搖頭,看樣子,這孩子真的長大了。

華萊西亞今日沒有穿自己那套紅裙子,她的打扮很正常,誇張的捲髮,現在抓成馬尾,她穿著一套運動衣,很精幹利落的樣子。

她緩緩敲了幾下魚家會議室的門,鈥溪節幫她開啟門,他們互相看了一眼……很快眼神錯開看著另外的方向再無交集。

魚悅沖這位老姑娘笑了一下:&ldo;坐。&rdo;

華萊西亞點點頭,緩緩的坐在了沙發上,她深深的呼吸了一下,看下屋子裡各懷心思的人們開口道:&ldo;我很抱歉,真的,我的父親叫我來表達第三方樂醫對我們聖神寬手大度之意,我來這裡……(她低頭想了一下,抬頭說)我可以提供許多你們不知道的情報,也許能彌補我們中間的裂fèng。您看,遺族從來都是可憐蟲,從遠古我們就吃殘渣剩飯……我們也是身不由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