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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裡了。蕭克羌一頭冷汗地離開了屋子。

魚悅坐在床鋪上，拽過月光那個大口袋倒出裡面的東西，最近月光收集了許多寶物，銀質調羹、銅床上擰下來的發亮床柱頭、花園裡鋪魚池底部的圓石頭，當然這裡也有幾十個很大的彩色寶石，打磨過的，還有月光從海底礦床上順手撿的原石，還有海底沉船上找出來的幾個發亮的首飾。只要是閃亮的東西，月光會拿來玩，不喜歡了他就丟棄掉。

魚悅把那些寶石和看上去值錢的東西，一件一件地找出來，月光好奇地看著他：&ldo;你要玩？&rdo;

&ldo;恩，這些能換錢。&rdo;魚悅實話實說。

月光點點頭：&ldo;給你，還有很多。&rdo;

魚悅笑了下搖頭：&ldo;足夠了。&rdo;他對金錢的慾望依舊是夠用就好。

午夜，魚悅陪著月光看完最後一集關於沙漠裡的動物的故事節目，他攤開被子睡覺。月光就像他小時候一樣，唱著無聲的歌一直陪他進入深眠才悄然離開。

人魚的睡眠時間很少，他們沒有所謂的白天或者黎明的時間觀念，在海底的深處是不存在光線的，每一天都是黑夜。

月光拖著他的大魚皮袋子，來到海底一處巖洞的深處，他把從廚房和各處角落收集來的大把的湯勺，還有漂亮的閃亮的東西擺在一個平臺上。他玩弄著這些玩具打發時間，說實話他並不看好陸地上的這些物品，上個星期拿來的一些閃光的物品，在海水的腐蝕下，已經不再閃光了。

月光在巖洞裡轉悠了一會，擺動尾巴，慢慢溜達出去，他總能找到好玩的東西，打發自己漫長的歲月。

魚悅做了一個夢，夢到自己變成了一個國王，他帶著皇冠，拿著權杖，電視廣告中的啦啦女郎穿著比基尼，正在皇宮跳舞。於是他一身冷汗地坐起來，茫然四顧。

月光正在看電視，電視裡，一群穿得很少的啦啦女郎正在賣化妝品，他對化妝品漂亮的小瓶子異常感興趣，一會他會求魚悅給他找幾個收集。

&ldo;這是什麼？&rdo;魚悅一臉鬱悶地從頭上抓下一頂皇冠一樣的東西，他的周圍叮叮噹噹地放滿了以前沉船上見到的那些東西，成堆首飾、大盤子，還有一根鑲嵌了寶石的國王權杖。

&ldo;可以換錢的東西。你說的。&rdo;月光回頭應付了一句，繼續看他的廣告。

魚悅呻吟了一聲，開啟被子站在地上無奈地搖頭：&ldo;月光，我們不需要這麼多。夠了。&rdo;

&ldo;要是我走了，你再需要怎麼辦？深海去不了。&rdo;月光聲隨意地回答。

空氣突然冷了下來，魚悅看著月光，帶著一絲害怕，甚至顫抖的聲音問：&ldo;你要走？要去那裡？&rdo;

月光慢慢回頭，他張張嘴巴，人魚不是會婉轉說話的物種：&ldo;這個石頭消失，我必須回到大海里。那個時候腿就沒了。

魚悅快步走到月光面前，板著他的肩膀晃動兩下：&ldo;我不明白，不是說永遠要一起生活嗎？我不明白？&rdo;

月光張張嘴巴，他的詞彙很少，情急之下他說了很長的一串人魚的語言，魚悅嚥下吐沫：&ldo;別著急，我也不著急，月光也不急，人魚的話我不懂，你慢慢說，慢慢說。&rdo;

月光組織了半天，用手摸下魚悅胸口：&ldo;吱吱，不能死，所以用了【恚石】，沒有了【恚石】我就會變回人魚，所以，必須離開，去更遙遠的地方尋找更大的【恚石】，這樣就可以永遠不用分開了。&rdo;

魚悅看著那顆比大米粒大不了多少的黑色石頭，他想起來了，第一次見到它的時候，它有黃豆那麼大的，它在逐漸變小，月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