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犯不上為他在乎。這兩年,不瞞諸位,我一直在辦一件事情,想必各位一定也聽說了,我一直以第三方樂醫的名義要求會見當年的方舟、方真,就像魚悅說的,生要見人,死他要見到屍體,隨知意就是死了,也要埋葬在他弟弟的身邊。遺憾的是,這麼些年,有風那邊一直避而不談這個問題,所以我這個可憐的外人就只好隨著這個任性的傢伙一次又一次的來回跑著,我說這個話不是抱怨什麼,我是魚悅的親人,我做這些,我心甘情願。可是,你們呢?把他的人生毀了的人,你們做了什麼?我混流氓的出身,不要臉的人見多了,我第一次見到連流氓混混都不如的人,世家?笑死人了……&rdo;

大概是憋悶的久了,可算被榔頭抓到機會,這人一張嘴半點情面也沒給留的說出這番話,要不是魚悅拉著他,他還指不定說多少難聽尖酸的話呢。

&ldo;算了……榔頭。&rdo;魚悅拉住他。

隨景緻苦笑了下,站起來看著面前的那些纏繞滿植物的青藤,這些植物天生沒有自己攀爬的能力,它們一生都在到處尋找攀爬物,它們總是向上爬啊爬著,大概它們自己也不清楚它們的目的地是哪裡吧?

&ldo;我出身不好,旁系子弟,從我出生開始,我的父親就告訴我,我一輩子就只能做我哥哥的影子,我不能比哥哥優秀,不能超越哥哥,哥哥上學考第三,我們就只能第四,以前我也恨我父親……&rdo;隨景緻回頭看下隨伯祿,隨伯祿拿著一塊蛋糕,小心的看下小豆,小豆的眼睛太亮了,從剛才隨伯祿拿起這塊蛋糕開始他就緊緊的盯著那塊蛋糕。

看到父親根本沒在意自己的話,隨景緻苦笑下繼續說:&ldo;怎麼能不恨呢,我知道你恨你父親,你父親出事……&rdo;

&ldo;那個不是我的父親,我恨他有些沒道理,&rdo;魚悅把一些高糖的東西小心的挑開,他有些心不在焉,但是,他討厭自己和那個人有任何關係,難得的他為某種觀點生氣的去辯解了一下。

&ldo;隨便你怎麼想他,吱吱,還記得知晨、知沅、知墨、他(她)們嗎?他們也長大了,有的做了父親,有的成了媽媽。從我擔起這個家開始,有些事情真的不由我,以前我也討厭自己的父親,後來我想我也許懂得一些了,坐在那個位置上我首先要考慮的是,事情是不是對整個家是有益的……(他突然聲音有些高,甚至帶了一絲激動的),這家不是隨伯祿的,不是隨景緻的,不是隨知暖的,它是隨家幾百年來,幾十代人一點一滴積存起來的。現在好了,現在我就要保不住它了,它要完了,走到現在,我才發現,隨傢什麼都不是,它就是一個玩具,那個遠在天邊的島主大人手裡的一個玩具,一個工具,一個道具,一旦他老人家不悅了,不高興了,我們就像一袋垃圾一般被捨棄了,什麼都不是了。吱吱,你來告訴我,我不明白,我們隨家到底哪裡對不起他了?這麼多人,這麼大的家怎麼說扔就扔了呢?&rdo;

隨景緻說完,人已經衝到魚悅面前,魚悅看下有些不安的月光,看下有些想接話的榔頭,他安撫住大家,有些話,他也想提醒一下這位天真的隨家人,唯一引不起他討厭的隨家人。

&ldo;那位島主,他根本不是人,他什麼都有,唯獨缺乏人性。隨先生何必激動,你就是死了,隨家就是被大風吹跑了,怕是也無法在那位島主心裡留下任何痕跡,我覺得你要比我接觸那位島主要早,不然,現在隨家的家主怎麼會是你呢?說吧,需要我做什麼?只要不過分。&rdo;

榔頭端起茶杯,緩緩的往胃部倒了一些茶水,他阻止不了他,他不會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