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頁(第1/4頁)

魚悅和榔頭頓時臉紅了，他們兩個，一個是年少失學，一個是離家出走沒受過好的教育。那套測驗題，包四海拿回來後，魚悅他們做了下，榔頭考了一百六，魚悅考了二百七，田葛兩千分，劉君和羅寬都在一千七以上，蕭克羌滿分，就連花椒妹妹都是滿分。

哦，我們有特殊情況。&rdo;榔頭扭頭解釋。

&ldo;這家學校有什麼好的，校服難看，據說是附近收費最貴，專門收垃圾的學校，為什麼我要去？我是要做大樂聖的，我要去十八空。&rdo;可憐的孩子繼續掙扎著。

蕭克羌伸手抓過魚悅的早報拍包四海的腦袋：&ldo;首先，只有他們肯收你，不管你先天條件多麼好，你必須好好上高中。第二，你要在家受樂醫教育，我們不會叫你去任何和樂醫有關的學校學習。第三不許去學校說任何關於你和樂醫的事情。第四上稱！量體重，量身高。&rdo;

包四海一臉哭喪著臉穿著一條短褲站在了臥室中的測量器上，幾位大哥立刻圍了過去。

&ldo;不錯啊，重了六兩，明天果奶加倍。&rdo;魚悅滿意的點頭。

&ldo;恩，長了一厘米，明天繼續吊杆子。&rdo;榔頭摸著下巴嘆息。小包子的臉更黑青了‐‐包四海每天要在花園，被榔頭吊在單槓上吊一個小時。

&ldo;那種新牌子的營養素還是不錯的，再叫花椒買一些。&rdo;田葛點頭。

&ldo;他墊腳尖了，你們沒看到嗎？&rdo;蕭克羌指指包四海的腳後跟。

苦難的包四海，被按著肩膀再測量了一次，他是人啊，不是丟在外面菜地裡的幼苗，給點水就能長高的。早飯過後，一家人站在家門口，魚悅很鄭重其事地把書包以授勳的方式遞給包四海：&ldo;恩，努力學習，努力長高。今天開始自己走路上學。&rdo;

蕭克羌遞給他一個盒子：&ldo;每隔一堂課吃一次營養素，長不高就回來加餐，你喜歡加餐吃撐死還是按時吃藥丸自己選擇。&rdo;

榔頭拍拍包四海的肩膀：&ldo;兄弟，小時候，家窮，上不起學，現在全看你了。&rdo;

&ldo;不要騙小孩好不好。&rdo;田葛譏諷榔頭，這傢伙絕對是屬於每天打架不好好學習的一種。

包四海背著書包，左手一盒藥，右手一盒飯地走了。魚悅看著那孩子的背影，有種奇妙的做父親的感覺。

白水東市的風突然捲起一些窺視的涼意，魚悅四下看著，一切如常，可是從心底泛起一種異常熟悉的光，那道光窺視著他，從上到下。

&ldo;怎麼了？&rdo;榔頭問魚悅，魚悅看著四周，接著搖頭：&ldo;什麼也沒有。&rdo;

寓所附近的角落，一顆巨大的四季花樹下，一輛非常普通的民用家居轎車停在那裡，這種車子附近有很多，所以它並不起眼。

方真坐在車子後，貪婪地上下看著不遠處的人們。魚悅撫摸著那個瘦小的少年囑咐著什麼，他好了嗎？身上的傷還疼嗎？這麼久了，自己無法在他面前出現，他恨自己嗎？方真幾次想拉開車門衝出去，可是，方舟緊緊抓著他的肩膀。對啊，他要冷靜，他要冷靜，他不能出去，出去，只會害了了他，他從出生就在連累他，他不能接近他，即使他是那麼、那麼想走過去，大力地擁抱這個世界上他最疼愛的人，他的弟弟，他的吱吱。

&ldo;好了，回去吧，人不在那裡了。&rdo;方舟小心地問著。

方真靠著玻璃，一句話沒說。

&ldo;我幫你開啟吧，希望你不要恨我，好嗎？&rdo;方舟小心地拿出鑰匙，開啟束縛在方真手腕和腳腕上的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