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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我知道了，蝴蝶大姐。&rdo;

&ldo;還蝴蝶呢，我叫秀秀。&rdo;

&ldo;呵……&rdo;

榔頭取出錢付帳，蝴蝶只是不要，甚至還很生氣地說：&ldo;要是給錢，下次就不要來了。&rdo;榔頭只好把錢裝回去。

&ldo;要好好活著，要經常回來看看我……榔頭……有合適的，給我找個，不求他有錢，只求他人品好就行……&rdo;蝴蝶在髮廊邊大力地揮舞著手臂叫喊著。

榔頭扭頭，沖蝴蝶點點頭，轉身離開。

&ldo;是個好女人。&rdo;一直很沉默的羅寬突然說。

&ldo;恩，她很堅強。&rdo;榔頭鼻子發酸，聲音有些酸澀。

第90章 拆遷

十幾個巨大的紙箱子，從廉價屋搬到了小樓，現在又從小樓搬了出來。月光手裡抱著幾個陶塤愛不釋手，魚悅蹲在那裡翻看著這些東西，以前他總是覺得這些東西佔地方，可是奶奶總是捨不得丟。現在的他看到這些東西，只是覺得每一件都珍貴無比。

&ldo;蕭克羌呢？&rdo;魚悅抬頭問羅寬。

&ldo;蕭先生的家，據說解封了。&rdo;羅寬回答。

那件事情後，蕭克羌的家一直被政府封存著。魚悅點點頭，四下看著，街邊再次聚集了許多野貓，只是那隻會開冰箱門的貓兒卻回不來了。

&ldo;這裡很好，為什麼要拆了？&rdo;月光走過來問。

&ldo;有些人，想消滅一些證據，想掩蓋一些東西。所以，最簡單的辦法就是全部推翻。&rdo;魚悅笑了下，再次蹲下，認真地疊著幾件魚家奶奶的衣衫，抖擻間，一張存摺掉到地上。魚悅楞了下，彎腰拾起那張存摺，沒有多少錢，但是幾乎每三天就有錢存進去。

【悅兒媳婦錢】存摺底部端正地這樣寫著。

魚悅深深地呼吸了下，扭頭看著小樓，他走進去，關起屋門。月光想跟進去，榔頭抓住他沖他搖頭。

時間慢慢過去，月光奇怪地摸著自己的眼角，那裡有許多淚水掉落。他摸著那裡問榔頭：&ldo;為什麼？&rdo;他從來沒哭過。

&ldo;大概因為，他在哭吧。&rdo;榔頭挺難過，卻哭不出來，他從口袋裡拿出手帕認真地幫月光擦眼淚。

&ldo;抱歉，我來晚了。&rdo;蕭克羌背著一個大背囊出現在眾人面前，遠處，火警的聲音慢慢傳來。

田葛驚訝地看著冒著黑煙的方向：&ldo;蕭克羌，你家著火了。&rdo;

蕭克羌笑了下，一臉不在意：&ldo;恩，我知道，我燒的。&rdo;

療養所晚飯桌，挺豐盛的一桌子菜。可惜有胃口的沒幾個人，除了腳底下那隻上躥下跳的貓咪，不停地哀求，喵嗚，喵嗚地叫著，好似受了多麼大的委屈一般。

隨知暖小心地給大家添菜：&ldo;你們……怎麼了？&rdo;

&ldo;沒事，吃飯。&rdo;魚悅笑了下，大口大口地開始吃東西。

蕭克羌站起來：&ldo;我去……吸根煙。&rdo;他轉身離開了。

漸漸地，老舊的東西，被生活消耗掉，並不是每次消耗都能帶來進步，老房子有時候，比人更加能叫人感受到親切感。

大地再次抖動，又一棟回憶緩緩倒塌，消失……

田葛的嘴唇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