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觀心抬頭看了看褚宛翕,便認真地接著道,“他們都長得很好看啊!心兒長大以後,也想娶一個好看的夫君。”

差點被笑得嗆出聲,褚宛翕對她的世界,已佩服得五體投地!

“哦,那如果讓你娶他們其中一個做夫君,你會選誰呢?”一手攬著她的身子,褚宛翕也捏了塊糕點塞進嘴裡。

低頭細細思索,褚觀心看看這邊,又看看那邊,繼而抬頭看向了褚宛翕,“我想娶皇姨!”

“噗——”張滁澐一個不忍,竟將茶水噴了出來。

見狀,褚宛翕忙吩咐道,“臨槿,去幫澐兒打理一下。”

“陛下,不必勞煩總管,臣伺自己可以。”用帕子擦了擦衣襟,張滁澐總算緩過了神。

伏靈均無奈地一笑,戳了下褚觀心的額頭,“你這樣討好你皇姨,也不怕以後沒點心吃?”

“心兒就是覺得皇姨很厲害嘛。她什麼都會,什麼都懂。而且別人都怕她,連祖母見了她都要行禮。皇姨不讓祖母罰我,祖母就真的聽話了呢!”褚觀心說著,用臉還蹭了蹭褚宛翕的下巴,“如果我娶了皇姨,就再也不怕祖母了。”

聞言,實在被小傢伙逗得不行,殿內眾人竟齊齊鬨堂大笑了起來。

然而,在嬉笑之餘,伏靈均的眸光卻黯淡了不少。他暗自將視線挪移至對面的衛楚瑜,心底深處那撕裂一般的痛,再次浮現。

那次重傷之後,太醫說,他今後很難再有孩子了……

“心兒,休要在陛下面前胡言亂語。”匆忙趕到殿門前,褚穆雅在遠處便早已聽到了褚觀心的話語,被小傢伙氣得不輕。

見到褚穆雅來到此處,自覺天色不早,褚宛翕只好先行將褚觀心放在了地上,轉而起身道,“今日聊得盡興,但也不便耽誤皇姨回府。心兒年紀小,說什麼話還請皇姨莫要放在心上。”

步入崇安殿,一眼瞪向褚觀心,褚穆雅氣急敗壞地抱拳道,“請陛下恕臣管教不嚴!”

“王主莫要如此,宮中許久沒有這樣的歡笑聲了,實為難得。況且,本君與張君都很是喜歡心兒,若她能常來宮裡,我們自也求之不得。”伏靈均緩緩起身,上前一步替小傢伙打了個圓場。

褚穆雅聞言,稍稍舒緩了些語氣,“也罷,既是陛下與帝君主子不責怪,臣便也不追究她口出狂言之罪了。”

“韶溪,快包些果子與心兒。”伏靈均吩咐道。

不知今日伏靈均為何性情大變,褚宛翕見他如此待人熱忱的模樣,極為不適應。但礙於在人前,她也只能勉強幫襯著。一陣寒暄過後,送走了褚穆雅祖孫倆,原本鬧哄哄的崇安殿,終是陷入一片沉寂。

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褚宛翕重新落座。稍事歇息,她看向他們三人,面上難免有些尷尬。

“宛翕。”

“宛翕。”

伏靈均與衛楚瑜同時開口,又尷尬對望一瞬,二人皆不再言語。

“陛下,臣伺先行告退。”深知衛楚瑜與褚宛翕的舊事,張滁澐在他們三人面前,顯得有些無所適從。故而,他索性選擇了離去。

望向張滁澐離去的背影,聆聽著殿外漸起的風雪呼嘯聲,伏靈均面上殘存的笑意,也一點一點地煙消雲散了。

垂眸凝視著褚宛翕,衛楚瑜的眼眶隱隱溼潤,嗓音淡淡沙啞,“就連看我一眼,你都會這般痛苦嗎?”

始終扶著額頭沒有看他,褚宛翕沉默許久,方才沉沉開口道,“默玦,回去罷。以後……好自為之。”

“宛翕,你明明知道我愛……”

“你勾結譚玉笙,想要齊軍在我們途中設埋伏,然後趁機刺殺靈均,難道你以為我不知道嗎?無論是叛國通敵,將大燕軍情洩露於齊軍,還是你派人行刺帝君,意圖置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