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腳下的臺階。

“你今天一定是發現什麼了吧?和嫂子肚子裡的孩子有關嗎?”她又問道。

江奇皺起了眉頭,許久才開了口:“是有些發現,我也希望和她肚子裡的孩子沒有關係,可是現在我還不知道,只有等,我先讓你好起來,那工廠我們還得再去一次。”

一提起那個邪門的工廠,她臉上少的笑容凝固了,那麼邪乎的地方,她還真不會再想去一次,可是一想到也許那裡能找到沈成,她心裡那一點點的勇氣開始膨脹了。

這一夜她還是和江奇睡的一張床,而且顯得也沒那麼不自然了,反倒是江奇有些說不出的彆扭。

天還沒亮,江奇的手機又響了,迷迷糊糊爬起來,接了電話,只說是,他去接一下,披了外衣就出了門。她睡得正香的時候,倒回去,沒管,接著睡。

只是剛覺得睡著,腳邊一點點的涼意就從床尾處傳了過來,本以為是不是江奇昨天沒關窗戶,風吹進來了,動了動被子,突然她覺得有一隻手,爬上了她的腳踝,很冰、而且她明顯的感覺到那確實是一隻手,因為有五個手指頭。

她尖叫了起來,眼猛的瞪大了,看著床尾處,可是什麼也沒有,一下把腳收了回來,摸著那冰涼的腳踝,剛才的決不可能是幻覺的,那是她確確實實感受到的。

漆黑的屋子,緊藉著窗簾沒有擋住的那一點點光亮,她緊張得連眼都不敢眨一下,直直的盯著床邊。

一隻手、一隻黑色的手,帶著像是一片片的淤青爬上了她的床尾,伸向她,慢慢的移動著,黑暗中她眯著眼,她想叫,可是現在叫有用嗎?不一會,一個頭,出現在了她的床尾處,是那張臉。

那張由屍水灌養的死地裡見過的那張臉,依然沒有鼻子,腥紅的細長舌頭在空中忽進忽出。

砰!門一下被人重重的關了起來,很響。

喜兒拿著一隻金黃色的布袋子,猛的就撲了過來,而那袋子正好從那張蒼白臉上掩蓋而下,當喜兒站起來的時候,手中那隻不小的袋子裡有東西掙扎著。

“江奇,你們是不是運氣也太差了,這種快絕種的東西,都能遇上!”喜兒說完,把袋子往地上一丟,就懶懶的坐到了一邊的床上。

江奇這才開啟了燈,什麼也沒說,很自然的就坐到了她的身邊,就像是習慣。

可是坐在另一張床上的喜歡挑著眉看了一下屋子後,似有意味的瞅著她和江奇,傻傻的笑了起來:“喲,江奇小子,你手腳還真夠快的啊,這就睡上一張床了!阿彌陀佛!”說完還正色的合掌低下了頭。

被喜兒這麼一說,江奇只是看了喜兒一眼,什麼也沒說,臉上依舊是沒有變化,而她那本還冰冷透骨的體溫驟然上升,不用看,她都知道她的臉一定紅得跟猴子屁股一樣。

再訪詭異工廠

她知道喜兒那是調侃他們,可是她還是低下了,眼卻是不時的看向床尾邊上那隻金黃色的袋子。

“讓你帶的東西呢?”江奇拍了下喜歡的大腿,喜兒這才笑笑的抬起了頭,從身上那隻斜挎著的包裡拿出了一隻玉製的碗。

她記得那是江奇行問鬼術時見過的,她一直不知道那東西是幹嘛用的,現在叫喜兒帶這個來又是為什麼呢?

江奇接了過來,拿起她的中指,對著那碗,喜兒不知何時手中已經多了一根銀色的針,她還沒弄明白,那針就落了下來,只一下,一滴血就落進了碗裡,這時她才看到,她的血的顏色很奇怪。

正常人的血不都是紅色的嗎?而她的卻是帶著一絲絲的白,她很不明白,小聲的問了出來:“這血怎麼這樣?”

江奇沒回答,倒是喜兒,笑笑的說道:“等到你的血都變成那白色的了,你也就死了,人嘛,當然是不能沒有生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