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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幾件衣物帶到醫院裡。現在這個臥室比他原來公寓的臥室要小得多，除了必需的床和衣櫃外，只有一個書架和落地窗前的茶几和椅子。茶几上放著一盆綠色植物，乍一看，陸喬覺得很像五年前她遺落在韓律公寓裡的那一盆，只是仔細一看，早已不是原來的那一盆。

綠色葉子有些泛黃，其中有幾片葉子微微蜷縮著，向內捲起。她拿起噴水壺往上面澆了點水，幾點水珠停留在葉子上，泛著晶瑩的亮光，而從葉子上滑下來的其他水珠落在乾涸的泥土裡，很快滲透進去。

時光像是凝固了，她俯身靜靜地看著這一切，一動不動。

接到電話的時候，陸喬正從衣櫃裡幫韓律拿著衣服，拉開下面的抽屜，則是他的貼身內褲和襪子，她的臉驀地一紅，飛快地闔上了抽屜。

是韓母打過來的電話，告訴她韓律已經醒過來了。

掛了電話，她顧不得羞怯，拉開抽屜，直接抓了一把內褲放進行李袋中，而後匆匆離開了臥室。

趕到醫院的時候，她突然停在了病房門口，握著門把的手收了回去，心裡思考著待會兒進去看見他時應該說些什麼好，是該問他身體好了些沒有好，還是責怪他為什麼那麼不小心又遭遇了車禍？

一陣腳步聲驚動了她，來人迅速的身影停在了她的面前，在她還沒有意識過來的時候，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然後敲了敲門推門進去。

而陸喬怔愣地看著餘聲這一套行如流水的動作，很久都沒有反應過來，直到她聽到病房裡的爭吵聲，推門走了進去。她看見餘聲的臉色慘白，似乎在韓母爭辯著什麼，一臉驚慌的土豆抱著韓母的腿，躲在她身後，而病床上的人背對著他們，默不作聲。

土豆率先看見她，飛速地跑過來抱住了她的大腿：“媽媽。”之後安心地跟在她的身邊。

聽到土豆的聲音，那兩個正在爭辯的人停住話，紛紛轉過頭看她。

“喬喬。”韓律也轉過身來看著她，臉上浮著淡淡的笑意，抬起手朝她招了招手，輕聲地叫著她。

土豆一直緊緊跟在她的身邊，他似乎非常怕餘聲，在經過餘聲的時候，身體不自覺地瑟縮了一下。陸喬發現了他的異常，撫摸著他的腦袋。

陸喬把行李袋放在一旁的沙發上，走過去對他說：“我去你那裡幫你把你的衣服帶過來了，還有你家的鑰匙。”說著，她從包裡拿出鑰匙交還給他，放在床頭上。

韓律像是沒有看見病房裡的餘聲，對韓母說：“媽，麻煩你幫我去和護士說一聲，說我不想看到閒雜人等進我的病房。”

他特意加重了“閒雜人等”四個字，陸喬看到站在一邊的餘聲緊緊地咬著下嘴唇，臉色變得愈加難看。

“聽見了？你走吧。”韓母走過去開啟病房的門，冷冷地對餘聲說。

餘聲看了看病床上的韓律，露出痛苦的神情，最後羞憤難當地跑出了房間。

“土豆，要不要和奶奶一起下樓？奶奶給你買點好吃的，順便也給你爸爸帶點。”韓母朝土豆招招手，笑著問他。

土豆看看陸喬，似在詢問她。

陸喬摸摸他的臉頰，輕聲說：“想去的話就去吧，媽媽在這裡等你回來。”

土豆露出笑容，邁著小腿跑向韓母，然後牽著她的手一起離開了病房。

兩人一起看著門口的方向，直到房門輕輕地被關上，而後收回視線，視線碰撞在一起。陸喬感覺到他灼熱的目光，心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