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謹看見土豆這副委屈的模樣,忍不住笑著說:“你和土豆今晚就留下來吧,正好可以和我作伴。”

“土豆,晚上要不要住在承淮爸爸家裡?媽媽聽你的。”陸喬揉了揉兒子的小腦袋,問。

土豆這才把視線移了過來,眉眼彎彎,說不出的開心。

“媽媽,我還沒有畫完圖畫,你幫我把蠟筆拿過來。”

陸喬略有些無奈地朝傅承謹笑笑,而後取出土豆書包裡的蠟筆,替他拿到客廳裡。

“你說土豆和承淮哥的感情怎麼就那麼好呢?我以前好歹也給他餵過奶粉,換過紙尿布,怎麼不見他和我那麼要好呢?”傅承謹望著客廳裡端端正正坐著畫畫的土豆,有些不解地問著陸喬。

陸喬好笑地偏頭看了看他,然後說:“他有沒有像你一樣把奶粉喂到土豆的臉上去?哦,有一次你還特好心地餵了他幾口紅酒,我記得沒錯吧?”

傅承淮訕訕地笑著說:“我一個大男人照顧小孩難免會出點錯,我後來不是把土豆照顧得很好嘛。”

陸喬點點頭:“所以啊,給你積累了經驗,趕快找你女朋友結婚生寶寶去吧。”

“那你先給我個女朋友啊。”

兩人就這樣插科打諢,時間就這樣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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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豆被夏顥芸留在了別墅裡,連帶著陸喬也住了將近一個星期。

回去的那天,別墅迎來了一位前來看望傅承淮的女客人。陸喬對於她能這麼湊巧地碰見這位女客,實在很無奈,因為這位客人總是用一種莫名其妙的眼光打量著她。

就像此刻,她端坐在沙發上,靜靜地聽著夏顥芸和這位客人不冷不熱地相互寒暄著。

夏顥芸的手指細細地撫摸著茶杯上精緻的圖紋,突然抬眸看了眼對面的人,打斷了那人的話:“小悅,替我向你父親道個歉,承淮的身體還在恢復階段,需要靜養,恐怕暫時還不能與你父親吃飯,希望他不要介意。”

何悅感到無比的尷尬,不僅僅是為傅承淮母親剛才的話,還有她待她客氣疏離的態度,她仍清晰地記得,小的時候她到傅家見到夏顥芸的時候,她把小小的她輕輕地地摟在懷裡,溫柔地撫著她的頭髮,輕聲細語地問她各種問題。她的視線瞥到了坐在夏顥芸身邊的陸喬身上,臉色愈發地僵硬。

何悅把落下來的留海別在耳後,朝夏顥芸搖搖頭說:“我父親不會介意這些的,他原本打算想和我一起過來看望承淮哥,只是後來因為一個會議絆住了腳步不得脫身,這才讓我一個人過來的。”話音未落,她便四處看了看,轉過頭問夏顥芸,“夏姨,怎麼不見承淮哥?”

“他在花園裡,我帶你過去找他吧。”夏顥芸說著起身,帶著何悅走出客廳,只是走到半路,突然轉過身子對不遠處的陸喬說,“喬喬,再過會兒承謹就回來了,讓他送你回去。”

陸喬點點頭,放下手中的包,重新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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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隔幾天,陸喬和白薇一起到會所做spa的時候又遇見了何悅。

何悅對於她出現在會所裡很是吃驚,那副樣子像是以為陸喬是闖進來似的,但只一瞬,她很快恢復了正常,冷淡地瞥了她一眼,獨自走進了內間。

白薇疑惑地看著她,問:“你和她認識嗎?”

“不算認識,見過幾次面而已。”陸喬說,而後便拉著白薇跑去了按摩房。

她原本覺得事情這樣就差不多了,可是還沒當她走出會所,就聽見那個在她面前高傲地像只白天鵝的何悅走過來叫住了她。

“我想找你聊聊。”何悅開門見山對她說。

陸喬看看身邊同樣的白薇,也是一臉的茫然,就在何悅就快不耐煩的時候,她點了點頭:“我和我朋友一會兒還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