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殷慈墨搖頭,然後轉過頭來對屬下喊了一句,“抓活的,我倒要看看是誰想要我的命!”

“世子爺,不好了,那些黑衣人朝夫人那邊的方向去了。”

朱聰毓臉一沉,“往回撤!”然後對殷慈墨說了一句,“我先回去看看了。”

殷慈墨點了點頭,看著他們急匆匆的背影,想了想,她領人跟了上去。

朱聰毓他們趕到時,看到的景象便是他們侯府的馬車本來委屈地退至一旁,把大道讓給了那些騎馬的黑衣人。

前面的那些黑衣人不知為何都沒理會那馬車,只是跑在最後面的黑衣人眼見著朱聰毓他們要追上來了,瞄到那馬車,經過時狠狠給了那白馬一鞭子。

前面的人聽到聲響,回頭一看,不由得頭皮一麻,可他不敢喊住手,隻手催促了一句,“阿大,你幹什麼,還不趕緊撤?!”

那白馬吃疼又受驚,頓時撒丫子跑了起來,瘋了一般。馬車裡的人在裡面東倒西歪,驚叫聲連連。最終不知道車輪撞到了哪裡,蔣沁夏被拋甩了出來,整個人落地時是肚子著地的。頓時疼得她暈了過去。

而馬車則剩下一個殼子停在了一旁,白馬不知去向。

奶孃晃悠悠地下了馬車,看到蔣沁夏身下大片的鮮血時,只覺得眼前一黑,欲哭無淚。

這麼多的血,孩子還沒滿三個月,況且這又是荒郊野外的,胎兒如何能保得住?

“夫人,夫人!”

朱聰毓他們趕到時,也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他們夫人完全成了一個血人。

“世子爺,還不趕緊把你夫人抱回去找太醫治療?”後至的殷慈墨提醒。

朱聰毓這才手忙腳亂地忙碌開來。

蔣沁夏被抱起來時,似有感應般,感到了肚子裡有什麼流失了,想抬手摸摸肚子,卻發現連動下手指頭的力氣都沒有。最後,她定定地看了朱聰毓和殷慈墨一眼,眼中有刻骨的恨意。

殷慈墨心一堵,秀眉微蹙,不明白她為何會這般看自己。

出了這樣的事,痂藍寺朱聰毓是去不成的了,而殷慈墨自然還是要去的。

朱聰毓只好和殷慈墨借了一輛馬車,由下人帶著蔣沁夏先行回府,自己留下來把情況處理一下。

“世子爺,今天的事情,謝謝你。同時我深感抱歉,要不是因為我,你夫人可能也不會——”殷慈墨輕聲說著,滿臉自責。

殷慈墨的話讓朱聰毓最後一點自責和愧疚也消散無終,是啊,他這是做什麼呢?

他這樣不是讓墨兒看了更難受嗎?

孩子他以後會有的,這個孩子沒了,只能說這個孩子與他無緣,與他們朱家無緣。

比起墨兒的或死或傷,他損失一個未成型的胎兒而已,算不得什麼。至少墨兒他安然了不是嗎?

於是朱聰毓反過來安慰她,“沒事,你不用自責,這件事咱們誰也沒料到,責任不在你身上。”

“可是——”

“不用可是,事實就是如此。而且已經發生了,再去想,除了讓自己難受之外,也沒什麼用處。”

“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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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南夕拿著新報上來的情報看了又看,這安國侯世子,莫不是腦子有毛病吧?

竟然丟下了孕中的妻子,去支援殷慈墨,只給她留下兩個護衛,就算是他嘴上說的忠心,也太過了吧?

君南夕覺得無法理解,自己的妻兒自己不護著,反而去管別人的妻兒,腦子有毛病吧?

果然是太容易得到就不會珍惜。如果是他,寸步不離都是輕的。

謝意馨倒不意外,朱聰毓這個人的血是冷的,歷經上一世,她還不知道嗎?當年她一雙已經長成的兒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