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當……”

“啪!”

倆人正悶頭吃飯,餐廳邊上一個包廂突然亂了起來,人們紛紛朝著左邊敞開門的3號包廂看去。

只見3號包廂的一位男士正勃然大怒,嚷嚷著要一個捂著半邊紅腫臉頰發愣的花季女服務生馬上下跪賠禮道歉。

“是方芳!”藍青回頭瞥了一眼說,然後就起身向3號包廂走去。

領班早已趕過去了,正躬腰客氣地尋問怎麼回事。

“你們這個服務員不小心把菜盤砸在湯裡,濺我一身一臉的湯汁。難道不應該跪下賠禮道歉?”正用餐巾紙擦著臉的寸頭青年張揚、憤憤不平地說。

領班陪笑道:“道歉當然是應該的。可怎麼要下跪呢?”

“不跪下就賠我這身衣服!”寸頭囂張的。

“賠衣服就賠衣服。”方芳屈辱倔強的一擦嘴角流出的血,“你這身衣服多少錢?”

“嘿嘿。”寸頭舉手理了一下他的粗短如鋼絲般的頭髮冷笑道:“不多,也就一萬九千八百八十八塊。不過,我估計你不吃不喝也要賺一年吧?”

方芳一聽,臉“唰”的一下慘白。她現在每個月才一千四百塊,這件衣服就要她一年多的工資!

她才上了兩個多月的班,哪來這麼多錢啊?可讓她下跪她又不甘心。

她伸手一指身邊的小眼睛、酒糟鼻客人:“我失手是因為他……他…他對我動手動腳。你得讓他賠。”

“我?”剛剛還色迷迷地在方芳豐胸與翹臀之間流連的酒糟鼻目光一斂,正氣凜然的說:“我什麼時候對你動手動腳了?誰看到了?小妹妹,你可不能紅口白牙的亂誣陷好人!”

“你……”方芳氣極地用手指著酒糟鼻。剛剛明明是這傢伙在自己放菜之際偷偷伸手在自己翹臀上捏了一把,自己受驚之下這才菜盤失手滑入了湯盆的。湯盆正好在寸頭前面,所以濺到他臉上胸前都是湯汁。

“我幹嘛?”看著輕柔著五指鮮紅的臉、氣得說不出話來的方芳,酒糟鼻得意洋洋的,“賠不起錢想誣賴好人了?小心我告你毀謗!”

“賠不起錢也沒關係。”寸頭盯著方芳十六七歲、氣急得梨花帶雨的青春俏臉悠然道,“不然你陪我玩一天吧。”

“不,不可能!”方芳的臉由紅到白、又由白到紅,一時之間,冤、羞、怒、氣、無助等等一齊湧上雙眸:“那我還是下跪吧。”說著就要屈辱地跪下。

寸頭提腳托住了她的雙膝:“免了。現在跪也沒用了,我改主意了。你要麼賠錢要麼陪人。”

寸頭心中盪漾:看樣子這俊俏土妞還真是個嫩雛啊,絕對是綠色無汙染食品!

門口的藍青看得又氣又急,見領班竟然不吭聲,他正想衝出去做護花使者。

“方芳,不要跪。”這時,藍飛揚已先一步撥開人群走了上去,他過去就抬腿把寸頭的腳緩緩壓了下去。“我說兄弟,做人不要太過分了吧?”反正他早已不幹這一行了,心裡沒那麼多顧忌。

感覺到藍飛揚腿上越來越大的壓力,也練過功夫的寸頭咬牙力抗一下,終不敵,只能放下腳。

“你是誰?憑什麼管這閒事?”他感到藍飛揚力氣不小,肯定練過。

“飛揚哥?”如溺水者看到伸向自己的救助雙手般,方芳驚喜的拉住藍飛揚的胳膊,“他是我老鄉。”

“老鄉?”滿眼敵視的寸頭上下打量著藍飛揚,“我看是相好的吧?想英雄救美就掏錢吧。”方芳一聽連忙羞澀地放開了拉著藍飛揚的手。

藍飛揚的臉也驀然飛紅,可這時不是退卻的時候。“成!給你一百塊把衣服送去幹洗。不就是潑了點湯汁嗎?又不是燒壞、掛破了,洗洗不就乾淨了?”

“對對。濺了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