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她是阿姨的親人,我主動對她好點也是應該的吧?就這麼定了!

郭安妮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八點醫生來查病房才醒來。

查房醫生走後,藍飛揚趕緊打水擰毛巾給郭安妮洗臉。之後又抱她去了趟洗手間,護士就來輸液了。接著,劉姨也提著早點進了病房,後面跟著抱著小嫣然的保姆金姍。

“媽媽!”小嫣然一進病房就伸出小手要郭安妮抱。可護士剛在郭安妮手上扎進輸液針頭呢,這怎麼行!

小嫣然見媽媽不抱自己,“哇……”一聲就委屈地哭了。

藍飛揚見此連忙接過嫣然一顛一跳地逗她,並把她放在自己肩膀上騎大馬。一邊還說著:“嫣然小妹妹乖。媽媽生病了,在打針呢,不能抱嫣然。不然媽媽就出血了,媽媽會很痛的……”

逗著、哄著,小嫣然還真的睜著一雙晶瑩的大眼睛,看著郭安妮身上的繃帶和輸液管不哭了。

下午,兩名警察來調查別克車惡意擠撞一案。詳細記錄經過後,表示會盡快查處肇事者。然後客氣地告辭。

警察剛走,郭安妮的助理小歐又來了。

他是被郭安妮派去安微山區,調查已經四年沒有任何訊息的藍飛揚的,中午剛回來。

藍飛揚在郭安妮的示意下,只得放下削了一半的香梨再次迴避。

小歐不緊不慢地說出自己的調查:“我按您說的,挨家挨戶在村裡懸賞問,終於打聽到那孩子是隨他叔叔嬸嬸去他嬸嬸的孃家了。村人只知道是相鄰地區的某縣,但不清楚具體是哪個縣,更別說具體鄉鎮、具體地點。”

“哦。”郭安妮一揚秀眉,“就沒有一個人知道嗎?”

“沒有。”小歐嘆,“你也知道,隨著社會發展,現在還堅持在那深山中住的人家已經不多了。而且大部分是老人和孩子,由於語言的障礙,根本無法溝通。不過有個中年男人說孩子的姑姑可能知道,並給了孩子姑姑的地址。”

“哦,孩子的姑姑在哪裡?”郭安妮如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般。

小歐疑惑地看了一眼激動的郭安妮:不就是一個曾經資助過的山裡孩子嗎?用得著這麼緊張?

“在靠近山鎮的一個村裡。不過,他們在山鎮開了家小飯館。但我卻撲了個空。”

“怎麼回事?”郭安妮焦急地。

“因為孩子的姑姑、姑爺去廣東看打工的兒女去了。他們女兒好像在廠裡出了點事。”小歐說完也隨郭安妮一道沉默。

“謝謝你,小歐。幹得不錯!”很快平靜下來的郭安妮抬眼,微露笑意,“這些天辛苦了。把資料留下,你回去休息兩天吧。”

郭安妮打算等傷好了,市場穩定後,自己再親自去趟那山區。

因為頭天晚上睡夠了,加上中午又睡了一個多小時,所以這天晚上郭安妮就睡不著了。

想看看電視,偏偏又沒什麼好看的片子,只好無聊的關了。

她一會讓藍飛揚幫她坐起來靠著,一會又躺下去;一會翻左邊,一會又翻右邊……為貼身管家的藍飛揚不厭其煩的伺候著——何況他還已經決定和她搞好關係呢。這種情況下,悉心體貼一點應該更容易增進感情吧?

等下半夜折騰累了,郭安妮總算睡著了,藍飛揚這才回沙發睡下。

第二天,郭安妮打完點滴就想回別墅,可醫生不允許。因為她頭部的腫塊還要觀查兩天。

郭安妮只得嘆氣的望著窗外。還好徐秘書下午拿了一些檔案過來給她籤,這才又在翻看檔案中過了一下午。

傍晚,藍飛揚把郭安妮抱到輪椅上,推她出去散步。

晚霞中的醫院花圃,既然也散發出迷人的色彩。徜徉其間,郭安妮的心情總算好了一些。

晚上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