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洛目送他們離去,神情有些無奈;就連紫槿都被允許外出,唯獨他被留在了,雖然他已經一再解釋自己好了,但尼爾顯然並不相信。

回身同特納老爹相視苦笑,蘇洛有些任命的坐到特納老爹身前,那隻年幼的亞種貓人長大了很多,不過神情仍舊有些怯懦,微微抬眼看看蘇洛,見蘇洛的視線望過來倏地低下頭去。

清早,風中還帶著一絲涼意,尼爾開鑿出的巖洞外,建起了幾座用蓬草松木搭建的簡單房屋,它們環繞在巖洞周圍,和巖洞口保持著不遠不進的距離。

蘇洛坐到特納老爹身邊,視線掃了一圈,最後回到了近前的老者身上,老者顯然對他手上破碎的紋身更感興趣,神色很是專注,察覺到蘇洛的視線,這才回神有些尷尬的道:“尼爾大人從不讓我們近身,雖然我十分憂慮您的情況。”有些無奈的聳了聳肩,特納老爹一臉輕鬆的道:“不過你總算醒來了,真是謝天謝地。”

看著一臉笑意的特納,蘇洛的神情也放鬆下來,視線轉向了手上變得有些猙獰的紋身。特納老爹見狀,神色變得憂慮起來:“您和聖樹的聯絡被切斷了,有人強行剝奪了您成為祭祀的資格,這實在是太可怕了,簡直無法想象!”

蘇洛被特納老爹的話引得回過神來,看著對方一臉的惋惜氣憤,心底倒不覺得特別難過,所謂聖樹祭祀,不過是個名號而已,蘇洛沒有直接從中得到任何益處,沒有得到,自然也無所謂失去。,讓蘇洛在意的是另一件事,自從醒來之後,他的的身體力量進步了很多,爆發力也增強了,可不知是因為手上的傷痕還是因為昏迷的太久,他原本引以為傲的協調性和靈敏度都退步了,行動也不像以往那樣靈活了。

看著質地上質地異常堅硬的岩石輕易在指尖變成粉末,蘇洛淡然的拍了拍手,有得必有失,他心底並有太多遺憾

不再看手上的紋身,蘇洛把注意力放到了特納老爹手頭的工作上。

“我準備用這些把屋子周圍圍起來,”注意到蘇洛的視線,特納老爹索性解釋起來,將手中編制到一半的形似漁網織丟給蘇洛,特納老爹兩手環抱,比出了一個圍的造型。

拎起織物的一角看了看,蘇洛眼中露出幾絲費解,用來編制它們的是一種極為柔軟的細長植物葉片,不過它們看上去並沒有多少韌性,經不起拉扯,輕輕一拽就會斷掉。在蘇洛看來,它們對於那些極具衝擊力的大型生物而言,沒有絲毫的抵擋作用。

看出了蘇洛眼中的困惑,特納老爹略帶神秘的眨了眨眼,隨後,將一隻色彩斑斕的甲蟲捏在了手裡,慢慢接近手中用植物做成的網,就見那原本不緊不慢的晃動著軀幹的甲蟲忽然瘋狂的掙扎起來,而那原本安靜的糾纏在一起的網狀織物在甲蟲不斷靠近的過程中悄然的改變著形狀,凝成一股的細絲慢慢旋開,緩緩向甲蟲的身軀包裹上來。

眼見那絲狀的植物離自己越來越近,那甲蟲終是發出了驚恐而尖銳的嘶鳴,收在背後的半透明雙翼猛地張開,大力的撲騰起來,終於,它從特納老爹的手掌中掙脫出來,可惜它終究沒逃過死亡的命運,就見那原本緩緩纏繞過來的絲狀植物像是突然受到了某種感召,猛地蓬開,將甲蟲包裹起來,剎那間,那刺耳的尖嘯連同那可憐的甲蟲消失無蹤。

看到這一幕,蘇洛禁不住目瞪口呆。

看著一臉吃驚的蘇洛,特納老爹露出幾絲得意,隨後解釋道:“它們不是用來抵擋猛獸的,我只是想防止這些小東西進入,它們最喜歡捕食昆蟲,只有春天才能看到。”指著蘇洛手中的‘漁網’特納老爹如是說。

可是想必猛獸,昆蟲顯然不會打擾到他們日常的生活,看著手中糾纏在一起的‘漁網’,蘇洛忍不住在心底道,還不等他把疑惑聞出,就聽遠處傳來了人聲,外出狩獵的貓人終於回到駐地,原本安靜的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