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陲小鎮(第2/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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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
回想起白日裡,他四足極有條律的兩前兩後,交錯著往前走,那四足上懶散的肌肉曬著太陽,反射著黝黑色澤的光。
他上半身和正常人類無異,前提是他不變作原型,沒長出其他四隻手臂。
濃密的毛髮從他肚臍眼的位置一直往下,棕黑色覆蓋了整個下半身。
我有問過他,他們部落裡的女性長啥樣。
巴衛的回答是,她們都很美麗,有著人的雙足,人類的**,在她們白皙的手掌上覆蓋有淡藍色的鱗片。
於是,在我的想象裡,那些原本應該是巴衛口中美豔的動人女子,就變成了一個個泛著藍綠色澤,口吐白沫的奇特水怪。
說回到巴衛睡覺時的樣子,他渾身上下的盔甲被他整理成一塊木板樣的厚實鐵塊,給背在了腰上。
睡覺時,便頭枕著,身子蜷成一團,四足彎曲,雙手懷抱在前,整個人隨時有種騰的竄起來的錯覺。
這是一個人心理極不安全的表現。
我煞有介事的分析,當然,很大程度上我對軍人的瞭解還是曾經在路上碰到過的那個燒鍋老頭告訴我的。也不知道他找到了那個雪山沒有。
巴衛原本的樣子是六臂四足,身高有近五丈,雖然當時是跪伏在我面前,但我依舊覺得他像一座小山。
後來,他變作現在的模樣,雖然還是半人半馬,身高也從五丈縮水到了一丈多,當然,還是很巨大。
妖魔擁有變幻的能力是不假的,但這種能力的本身是來源於什麼卻是我無法明白。況且,巴衛他應該不算是妖魔,頂多是個有其他奇特的異人?
當星星慢慢遠去,月亮落向大地,當初升的旭日將第一束光線從地平面的下端投射向大地。
坐在沙丘上的我,總是在想一個得不到答案的問題。
身旁的沙礫如瀑布般滾落,巴衛抖擻著身上沙塵,他睡了個還算不錯的覺,以至於整個人在起床時還高興的哼哼了兩聲。
在簡單的用沙子搓了搓臉後,我們又開始了一天的旅程。
赫穆西的土地很是貧瘠,當然,這是顯而易見的。巴衛說,他出生的地方還要更遠,是在天地初分時,大地上所誕生的第一條河流裡。
所以,你是鯰魚精咯?
我心裡不乏有這種惡趣味的念頭,但同時也清楚,巴衛也必不可能是鯰魚精,因為,既然是鯰魚精,那麼肯定是討厭四足六臂這種怪物的,不然怎麼解釋他們生下來就沒手沒腳,那不肯定是特別討厭手腳才是嘛。
在我思緒轉瞬間,聽到他娓娓道來的一段故事。
早先,母河的存在是由一處來自地底的縫隙,那裡常年流淌著赤紅如血的滾燙液體,它們灼燒著大地,灼燒著一切,唯有流淌過後的土壤裡會留下凝固般彷彿血肉的汙泥。
後來,鮮血不再流淌,清澈的液體從地縫下湧出,復又重新淹沒了那些汙垢。於是,一條河流誕生了。
無數生命從淤泥裡生長,在他出生之時,陸地上還沒有人類。
“那人的形象是因誰而捏造的呢?”我問出了這個問題。
實際上,女媧造人之類的故事聽多了,但畢竟只是故事,遠比不得親歷者的述說。
巴衛想了想,說“母神”
“在世代相傳的記載裡,母神沉眠在深淵,而她化身裡的一隻紅鳥代替她行走世間。與所有神明不同,母神沒有堅實的甲冑,沒有龐大的軀體,沒有利齒和爪牙。最初母神膝下的族裔很弱小,直到那些弱小生靈開始能掌握火焰以及工具之後。”
我望著巴衛那粗壯結實的胳膊,不由得問了句“所以,母神很漂亮咯?”
巴衛點了點頭,但又搖頭道“沒有人知道母神具體的長相,就連造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