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開始調查。

這個世界上,存在很多能人異士,其中不乏有會幻術之類的。

但,經歷過多重夢境輪迴以及麋鹿的幻境。我自認為,自己對於幻術的分辨力還是很高的。

可眼下,這諸多事宜,要是不用中了幻術一詞,還真無法輕易解釋。

府衙門口,已經有士卒在那站崗了。和尋常府邸門口的佈置並無區別,若非我先前來過定要覺得是我自己眼花糊塗了。

我站在不遠處,透過神識觀測到,裡外除了明哨之外,還有幾處暗哨,位置大都把府衙封死了,絕無偷溜進去的可能。

對府衙用道術,這種事情一直在我考慮之外。

道術一途,其中多以正陽之氣為引。而府衙處,且不說是正氣最多而且其中煞氣也重,天然就是一處小結界,道術在其中很受影響。

這也是,在府衙裡,很少有人會做法陣,更多的也只是調整風水這些。

更要命的是府衙門上掛著的門神以及門口蹲著的石獅,怕不是一照面,就得現出法身來。

從上面走的話,又會被那幾只狻猊盯上。學道也就這點不好,但凡有點道術就能啟用這些鎮宅獸。

硬闖是不行了。

我盯著旁邊的一個打瞌睡的門衛,心中想到,那矇混進去試試咯。

府衙門口,兩個士卒你望望我,我望望你,這大白天的站崗就這點不好,不好偷懶。

早先有個新來的,大早上蹲門口睡著了,被督察看見,直接圍著城,跑了三圈,據說跑下來,腿都腫的老大。

而聰明點的,都懂得跑旁邊亭裡歇會兒,要有人來查,只說去茅房了,便也相安無事。

這不,起了大早的門衛甲,張大了嘴巴,他實在有些熬不住了,便請辭去旁邊歇會兒。

大約過了半柱香,乙打著哈欠,看著甲晃盪著步子走了過來,隨交接道“你這睡不著啊?也好,讓我去歇歇,昨晚也不知怎的,困的要命,一晃就睡過去了,連我家那母老虎打呼都聽不見。”

甲也不做聲,只是在乙路過時,拿手揉了揉臉,似乎努力讓自己清醒一點。

就在乙消失在路上之後,穿著甲的衣服的我來到門口。

先看了看兩旁的石獅子,又瞅了眼門上刻著的門神。

果然,都是守規矩的,正好井水不犯河水。

我對著門神恭敬的行了一禮,而後念起了請神咒來。

不消片刻,門上兩尊門神落地,其中一位大喝一聲“爾等何人?”

我報上自己的出身,這才開口說道“小道來此,特問尊神一件事。前些日子袁城有將軍犯事,故而在此開判所,然今日判所離除,城中卻無半分變故,特來詢問尊神是否知情。”

此番話,讓兩位門神也一愣。

他們彼此相視一眼,道“不曾聽聞。”

我眼神微微眯了眯,心說不對勁,很不對勁啊!念起送神咒後,隨著二位門神消失,我這心裡越發有些後怕。

這府邸,看樣子也沒必要進去了。

望著大門,我將頭盔按了按,心下想到“大鯉此刻在張福生身邊替我照顧著他,而城中一事,顯然是地府的手筆,不然以黑蓮的手段,能在不影響滿城人的情況下佈下如此大局,這手段著實是有點離譜了。”

“這裡面水太深,不是我能趟的了的。”我暗自琢磨著。想起麋鹿總和鴉師爺說起天下大亂,可實際上,人間只有西北那一片有傳在進行戰爭。

而妖族在人間的活動也僅僅是妖星降世那幾年,後來被道教鎮壓下去不少。明面上妖族破壞合約,可那僅僅是一些低修為的。妖族中至少沒有妖帥級別的明著發出宣告來,所以諸天之盟還是有效的。

至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