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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答直落。俞和掙了一下沒掙開,也只好任由祁昭攥著袍袖。
恰在這時,寧青凌聽到動靜出來檢視,眼見祁昭扯著俞和的袍角默默落淚,她登時秀眉微顰。俞和轉頭望見自家師妹臉色有異,更是慌了神。
但他萬萬沒想到,祁昭與寧青凌居然一見如故。這一屬道門,一屬魔宗,心性也是迥然不同的兩個少女卻偏偏對上了眼,而且是三下五除二就相處得親如姊妹。木大少想不通其中玄機,連俞和也看不穿二女葫蘆裡究竟賣的是什麼藥。
木元昌在五龍溝玄真觀小住了三日,便偷偷啟程返回滇地,可祁昭卻足足住了大半年時間才走。她在玄真觀裡,日日跟寧青凌同出同入,還穿一模一樣的衣衫,搞得俞和真有點分不清誰是祁昭,誰是小寧師妹。這個刁蠻跳脫的魔宗少女,竟然在俞和麵前搖身一變,成了個溫婉嫻靜的大家閨秀,還把寧青凌的琴藝都學去了五六成,委實讓人覺得匪夷所思。
之後每隔數月,祁昭就會潛入青城山,到五龍溝玄真觀來住上一段時間。那西南養毒教也是奇怪,自家的大毒師三不五時下落不明,他們也從不遣人出來尋找。不少與俞和交好的青城弟子都撞見過祁昭,他們常常借酒調侃,說俞和身邊有一堆如花美眷羨煞旁人。但這些青城仙宗的真傳弟子們誰也想不到,其中那個溫順俏麗、從不開口說話的小昭妹妹,居然就是令西南道門中人聞風喪膽的養毒教“血手銀衫女”。試想他們要是曉得了祁昭的真實身份,真不知還剩幾人能有此膽氣,敢來玄真觀飲酒作樂。
二女在玄真觀裡烹茶調琴釀酒,十年來其樂融融,俞和也就慢慢的見怪不怪了。但這最近一回,祁昭走了足足能有七八個月,直到今日才回到玄真觀來。俞和一見她,就發覺祁昭的臉色蒼白、氣息虛浮,而且眼眶隱隱泛紅,似乎不久前剛大哭過一場,周身疲態盡顯。
俞和沒還來得及開口詢問,寧青凌就把祁昭拉進了她的靜室。兩個姑娘家絮絮叨叨的說了一個多時辰,才見寧青凌推門出來,轉身又把房門輕輕掩好。
“怎麼了?”俞和上前問道。
小寧師妹嘆了口氣,擺手道:“昭兒妹妹倦了,剛剛睡下。我們且去別處說話,莫要擾了她歇息。”
俞和點了點頭,隨著寧青凌去了前堂側廳。
一進門,寧青凌便匆匆的說道:“養毒教總壇裡發生了些變故,昭兒妹妹這一支,恐怕有難。”
俞和皺眉,追問道:“此話怎講?”
“你也知道,滇地養毒教中有兩位地仙境的太上老祖,他們各傳下一脈道統,分為‘五毒’與‘剎羅’兩支。其中那五毒老祖傳下‘玄天五毒真魔大道’,他親手調教出了八位大毒師,在養毒教裡如日中天、說一不二,而昭兒妹妹正是五毒老祖的掌上明珠,被指為下一代的養毒教掌教。”
“可惜這位五毒老祖也是命數多舛。煉氣士成就地仙道果之後,須歷經‘順逆、聚散、沉浮、形氣、命性、陰陽’這六重雷劫,方能證得天仙大道。但五毒老祖上月渡‘形氣劫’不成,結果遭五內真毒反噬,如今靈竅中只剩一魂三魄殘存,成了一具活死人。而昭兒的父親與幾位大毒師為了救回五毒老祖,強行撞開密室,卻被殘毒所蝕,現下盡數閉入死關掙命,委實吉凶難料。”
“結果這訊息一傳開,養毒教中人心大亂。而另一位剎羅老祖座下的四大毒師趁勢而起,謀奪了教中的大權。他們命昭兒妹妹帶上數百弟子前去圍攻西嶽華山朝陽峰,務必要助西北魔宗奪回先天至寶東皇鍾。但此次派出的養毒教弟子中,真正的高手只有昭兒妹妹一人,其餘都是些修為淺薄、資質駑鈍的低輩弟子。此去華山必有血戰,這分明是那剎羅老祖一支想要借刀殺人,禍害了昭兒妹妹。”
“來這之前,昭兒妹妹曾與那剎羅老祖座下的四大毒師當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