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明珠。”

趙律和很熱情地對每個人介紹她,似乎認準了她不會在這麼多人面前翻臉或者掀桌走人,而她也的確做不出這種事。這麼多年良好教養的潛移默化,她很有分寸,甚至還舉著酒杯跟每個人敬酒微笑寒暄。

不過趙律和這話一出,總會有人質疑為什麼堂兄妹的姓氏不一樣,雖然沒有人直接問出來,但疑問都寫在臉上。趙律和說:“我們家發生了一點變故,所以她姓孟,不過會改回去的。”

孟緹瞥了趙律和一眼,完全想不通他為什麼這麼自信,負責照顧宴席的廚師切了一塊羊排給她。她平時最喜歡吃烤羊排,沾著胡椒粉和孜然粉,咬上一口,鮮美無比。北疆的樣都是在天然牧場放養的,所以沒有羶味,肉質鮮美可口,可此時吃起來就不是個味道。很顯然,如果吃飯的人不對,再鮮美的菜餚都會讓人索然無味。

雖然孟緹做夢都盼望趙律和早點回去,但他好像在北疆待上了癮一樣,不能回去。當地百姓每年都要在這個時候舉行賽馬大會。趙律和對此很有興趣,很自然就被邀請參加比賽。週末的一大早,孟緹就接到了祝明的電話,讓她陪他去賽馬,孟緹眼前一黑,但還是不辭辛勞地起了床。

五月份的草原美得驚人。綠色統治了草原。那漫山遍野的綠會讓你產生一種錯覺,彷彿天地本來就應該是綠色的,看得久了在挪開視線,連山坡上的羊痘染成了綠色,在冰雪裡冷凍了一個冬季的熱情、繁華、振奮、喜悅,在這片廣柔的綠色下恢復了生機。

所有的馬都很漂亮,鬢毛修剪得整整齊齊。馬鞍看上去都是簇新的,把馬兒打扮得威武雄偉。據說賽馬用的馬都不是一般的馬,而是最優秀最漂亮的馬,不是從草原上隨便牽來一匹馬就是賽馬。騎手們換上了嘴漂亮的新衣服,姑娘們花枝招展,連衣裙上的金線在太陽下閃閃發光,提著裙子一轉,就像這個季節的太陽花一樣漂亮。

孟緹起初是被逼無奈前來的,不過來了之後倒也覺得不虛此行。趙律和是貴賓,雖然她是背景和陪襯任務,也得到了好位置。

這場賽馬會每年一次,是春季最熱鬧的賽馬比賽,所有人極多。比賽的選手有兩三百人,但從附近城鎮過來看熱鬧的人數起碼是這個數字的十倍或者二十倍,還有不少旅行團。旅行團的大巴車、小轎車,牧民的摩托車、馬匹、駱駝,在場外排了好幾公里,浩浩蕩蕩的,蔚為壯觀。

孟緹到了北疆大半年,從來沒見過這麼多人,因此驚歎有之,感嘆有之。她坐在看臺的中心位置,慢慢喝著別人送來的溫熱的羊骨頭湯。

大概上午十一點的時候,賽馬比賽正式開始。比賽類似田徑比賽,分為三輪,五公里、十公里、二十五公里。當選手們騎著馬在草原上一字排開時,場面十分壯觀。

一聲令下,所有馬匹就如同離弦的箭一樣飛了出去。觀眾熱情高漲,加油聲震動得草皮都在跳。孟緹起初還很沉穩地坐在看臺上,到了最後也激動地站起來加油鼓勁。

比賽一共用去三四個小時,到了頒獎環節時,孟緹才知道這次比賽的獎金都是北疆的某能源公司提供的,而升恆趙家在這家能源公司有著不少股份。她詫異,升恆不是以房地產和娛樂業為主嘛,怎麼現在又跑大老遠的和能源扯上了關係呢?不過這也解釋了主辦方為什麼對趙律和和她那麼周到的原因了。

那位獲得冠軍的年輕小夥子騎著馬,喜氣洋洋地向觀眾揮手致意。他面板黝黑,身下的那匹馬很有精神地提著前蹄。

孟緹使勁地鼓掌。趙律和側頭看一眼她,笑問:“要不要去騎騎看?”

“什麼?”

“那匹跑第一的棗紅馬。”

她想起兩年前去草原旅遊時,也曾騎過一次馬,只騎了半個小時,就顛簸得屁股都要裂成兩半了。但也沒什麼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