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英怪笑說道:“真金雖然不怕火煉,但你卻只是一具肉體凡胎!如今我且火煉‘七絕玉龍’,讓那獨孤奇老兒,看點厲害!”

一面說話,一面右腳微動,不知踩在什麼機括之上,頓時皇甫端足下又現出一個碗口大小石穴,並噴出一條強烈火柱!

誰知皇甫端在石穴才開,火柱未起之際,只把身形微晃,便出了“九宮火柱”!

那九條火焰,是由地下猛烈噴上,火勢極強,但皇甫端閃身穿出之時,卻連半絲衣角均未被燒著!

万俟英悚然一驚,以為這條“七絕玉龍”,既已脫圍,必將猛撲自己,遂趕緊吸氣閃身,退出三丈!

皇甫牆根本不去理他,只是走到獨孤奇身旁,把那“天蠶絲網”一把抓起!

万俟英遠遠看得獰笑叫道:“皇甫端,你莫要白費心力,我這‘天蠶絲網’,不僅寶刀難斷,寶劍難傷,連烈火都燒不壞呢!”

万俟英如此說法,蘊有絕大凶謀,因“天蠶絲網”雖然不畏寶刀寶劍,卻見火即燃,只要皇甫端不信自己之言,用火一試,包管那“鐵面天曹”獨孤奇在網中變成一段焦炭!

這種心思,用得不能不算惡毒,但遇上皇甫端時,卻變得毫無用處!

皇甫端抓起“天蠶絲網”,便自用力一撕!

万俟英見狀,不禁冷然一笑,但這絲冷笑,剛剛浮上嘴角,便變成一片驚訝神色!

原來那種刀劍難斷的“天蠶絲網”,到了皇甫端手中,竟如同普通蠶絲一樣,被他三把兩把地,扯得片片碎裂!

万俟英這一驚非同小可,暗想皇甫端的手上勁力,怎會如此之強……

念猶未了,皇甫端便狂笑叫道:“万俟英,你看見沒有,你所吹噓的‘天蠶絲網’,簡直成了腐繩爛索一般,有何足奇?等我替獨孤老前輩,祛除所中毒力以後,便向你清算假冒我名號,為惡嫁禍的一本帳兒,倒看你是怎逃公道?”

万俟英心膽皆寒,厲嘯一聲,便自閃身遁人他叔父而兼師傅“血手神駝”万俟空所居的洞穴之內!

皇甫端也不去理他!只把那位“鐵面天曹”獨孤奇,從“天蠶絲網”之中抱出!

獨孤奇因覺所中毒煙,對臟腑間並無大礙,遂向皇甫端含笑說道:“皇甫老弟,我臟腑間並無什麼不適,只是四肢綿軟,無法動彈,不能提聚內力!你且用純陽真氣,從‘脊心穴’傳入我的體中,試試是否能把我四肢血脈之內的邪毒驅退?”

皇甫端從懷中取出一粒赤紅丹藥,喂入獨孤奇的口中,向他微笑說道:“獨孤前輩,你說得不錯,只等我所運‘純陽真氣’,到達你‘丹田穴’時,你便以本身真氣,與之會合,流轉十二重樓,大概即可諸邪盡祛的了!”

話音方了,右掌立伸,貼在獨孤奇“脊心穴”上,傳進了一股使人舒暢無比的溫和熱力!

獨孤奇如言施為,果然立覺恢復原狀,不禁長嘆一聲說道:“皇甫老弟,我當初誤中万俟英奸計,對你一再問罪,並使你幾度遭受性命之危,想不到你如今居然仇將德報,反將我救出了‘天蠶絲網‘之內!”

皇甫端笑道:“些許小事,老前輩何足掛齒?倒是万俟英今夜在這‘血手坪’上,親口招承了一切罪狀,老人家聽在耳中,以後總該為晚輩洗刷聲名,主持公道了!”

獨孤奇連連點頭地,赧然笑道:“這是自然,皇甫端老弟這條‘七絕玉龍’,今後包在我的身上,定然清清白白,盛譽更隆!”

皇甫端抱拳笑道:“多謝老人家,老人家若已復原,我們便去搜尋那‘奪命三郎’万俟英,給他一點相當處罰好嗎?”

獨孤奇厲聲叫道:“這小賊陰毒無倫,萬惡不赦,怎能讓他逍遙?我獨孤奇僅僅為了對皇甫端老弟表示歉疚,也非把他碎屍萬段,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