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有人**無窮,愁煩滿懷,各種滋味還需細細品味。

對於死過一次的人來說,江雨晴無疑是再知足不過的,能好好睡個覺,吃得飽喝得足,日子安穩平淡,也就夠了。所以每每一覺醒來之後,她都會笑著迎接新的一天。

千尋側臥著,手託著臉,看著江雨晴醒來後的一顰一笑,入了迷,連打哈欠和揉眼睛都顯得那麼美妙,總覺得她就像是一罈在地下埋了十幾年,馬上就要破土而出濃香四溢的女兒紅。

“傻了?”江雨晴在他臉上拍了拍,把他眼睛掰開來看了看,搖搖頭說道,“瞧這眼睛裡的血絲,還有熊貓眼,你是沒睡好吧?再怎麼說當初也是太子,和我這麼個三流的美女同床共枕就這麼不淡定,看來心志還是不夠堅定,還得多磨練磨練。”

千尋任他蹂躪,也不反抗,淡淡說道:“難不成要學柳下惠坐懷不亂?你不是說這樣的男人不是有病就是基嗎,我可是個正常的男人。不過,真像你說的,夜裡那女鬼喊了大約一個時辰,就沒音了。”

“柳下惠也挺好,感受一下基友情,應該也不錯,到時候我會祝福你的。”江雨晴狡黠一笑,躲到一旁,“世上哪有那麼多的妖魔鬼怪,別說沒有,就算有,自有神仙高人過來降服,輪不到我們這些凡人瞎操心。不都說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麼,如果心裡有鬼,那就怪不得旁人了。”

千尋坐起來,穿著衣服,說道:“問題是,太陽底下有幾個人敢拍著自己的良心說,一生從未做過虧心事?”

江雨晴坐在銅鏡前,看著鏡中的自己:“那倒也是。”

都說下雪不冷化雪冷,雨後晴天能把人的胳膊腿都給凍掉了,所以當兩人從樓上下來時,櫃檯前的掌櫃已經正瑟瑟發抖,不停搓著手,跺著腳,嘴裡唸唸有詞,唉呀媽呀,凍死個人啊,日他娘這日子沒法過了,諸如此類神神叨叨的說辭。

“二位客官,昨晚睡得咋樣?您瞧著天冷的哦,客官要是不嫌棄,在小店裡吃點啥再走也不遲,大冷天的暖暖身子好一些。”掌櫃的說起話來都有點哆哆嗦嗦,牙齒打顫。

一葷菜,尖椒農家肉,一素菜,上湯小青菜,外加一碗蛋花湯,兩饅頭,就是兩人出發前的早餐了。吃完之後,確實有些作用,暖和了不少。

走出旅店的瞬間,太陽刺的眼睛生疼,江雨晴捂住眼睛,過了一會兒才睜開。“在暗處時間長了,忽然見到太陽,眼睛可能會瞎掉。”

她話音未落,千尋本來強忍著眯著的眼睛,趕緊閉上,也用手捂了一會兒,滿是怨念:“咋不早說,萬一我成了瞎子,恐怕就再也看不到你了,花花世界也沒得欣賞了。”

世界上最美的情話,不是海誓山盟,而是生活中點點滴滴的陪伴,不離不棄至死不渝的呵護與理解疼愛。當愛情成為生活無法分割的一部分,當生活缺少了愛情就黯然失色,這麼這份愛情無疑是成功的,必然能夠度過漫長歲月的洗禮而不褪色,能夠真正達成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聽了方才千尋這麼不經意說出的情話,江雨晴打心眼裡開心,整個心房暖暖的,比日中的太陽還熱,比打翻了蜜罐子還甜。

兩人一邊走,一邊向身後張望,期盼能夠碰到一輛願意捎帶他們一程的馬車。事實證明,古人總會很樂意幫助你,一輛往洛陽運酒的馬車讓兩人上了車。趕車的是一對夫婦,丈夫在車前趕馬,婦人在車廂中抱著生病的孩子。

經過初步的交談得知,男人名叫金多銀,婦人蘇氏,懷裡的男孩是家裡的老么,今年不過一歲半。

“地方比較小,真是叫你們小夫妻受委屈了。”蘇氏抱著孩子,臉上滿是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