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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再割幾斤肉吃個夠,成不成?”
“成!”江雨晴毫不猶豫叫出來。
“爹,我能不能也去?”江野的聲音弱弱地響起。
“成!”江子愚樂呵呵地回答道。
一家人這麼平平和和,歡歡樂樂的,多好。作為一家之主,雖然在吃穿和居住條件上有些愧疚,讓婆娘孩子受了委屈,但他還是覺得家和萬事興的,日子只會越過越好。這不是,日子已經有了很大的改善嗎。如果擱在以往,別說八月十五打牙祭,就是年三十都不會割太多的肉。
“他爹,你就這麼慣著吧,以後真嫁不出,我看你這當爹的老臉往哪兒擱。都帶出去最好,省得在家裡胡鬧。”董氏瞪了江雨晴和江野一眼,回頭對梅蘭說,“等會兒趁著清淨,咱孃兒倆把家裡都收拾下,大過節的,骯骯髒髒的總不好。”
近些時日,少有雨水,秋高氣爽,萬里碧空中,朵朵白雲很像肥嘟嘟的綿羊,當然更像棉花糖,時而有群雁飛過排成人字或一字型,發出蒼涼渺遠的啼鳴。萬般景色正應了劉禹錫的那首秋詞: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勝春朝。晴空一鶴排雲上,便引詩情到碧宵。不過,劉禹錫想要表達的詩情是被貶官之後並沒有消沉下去的躊躇滿志,而到了江雨晴的眼中,則成了一首農家田園詩。
午飯很簡單,董氏囑咐梅蘭只蒸了幾個饅頭,涼拌了一碗小蔥,煮了半鍋米稀飯。
雖然小麥佔據主食地位,但也並不是沒有稻米。旱稻產量不高,總有些富貴人家喜歡嚐鮮,種一些稻子,這也導致市面上有大米的流通,逐漸成為家家戶戶都會備一些的糧食品種。不過大米並不是用來當飯吃的,而是平日裡用來做米茶,何為米茶?大半鍋水,小半碗的米,燒火煮,等米煮的開花了,那麼這一大鍋,就是米茶。
如果在米茶的基礎上,打上一些麵糊糊倒進去,那就成了米稀飯。而如果不放大米,只是麵糊糊,煮出來也是稀飯,但名字不好聽,叫“白眼稀飯”。其實想想,翻白眼,白眼狼……似乎“白眼”一詞聯絡到的確實都不是什麼好的寓意。
陳州村賣月餅的地方就一家,村西的老張家,世世代代做月餅,已經不知多少年。
因為老張家的月餅,餡兒多,並且放的材料種類多,所以遠近知名,不單單一個村子的人來買,也有不少十里八寸慕名而來的。所以,今年的中秋,有這麼一位穿著綾羅綢緞的富貴老爺過來買月餅,也沒什麼稀奇的。
村子裡多了幾個陌生人,個個都很精壯,而且看起來也都不像是農家人,雖然穿著農家的粗布衣衫,但精氣神兒截然不同,一看就知道是過富貴生活的。
江雨晴很是納悶,這些人吃飽撐著沒事幹,難不成是微服私訪過來體察民間疾苦的?可是又不像,這些人就在樹蔭裡站著,說說笑笑,不過眼睛好像從未離開過老張家的月餅鋪子。月餅鋪裡,站了不少買月餅的,其中一大一小非常顯眼,穿著非常光鮮,腰間甚至繫著玉佩,敢情這些人都是保鏢。
“老江,知道你喜歡吃花生仁,給你準備好了都!”
看到江子愚領著一兒一女過來,張闖立即打招呼,手裡給其他人包著月餅,動作嫻熟,看也不看,瞧著江子愚和江野,“老江啊,瞧把你得瑟的哦,一兒一女,現在又添個雙胞胎,可把其他人的下巴都羨慕掉吧。”說著,從身後一塊月餅上掰下來涼快,遞過來,“娃,妞,給,先吃著。”
“這不是五仁月餅嗎?”接到手裡之後,江雨晴忍不住問道。
“哪裡只有五仁兒,花生仁兒,葵花仁兒,杏仁兒,麻仁兒,桃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