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之後說是心臟出了問題,沒有其他絲毫創傷。

馬氏死後不久,江連山兩個兒子江飛、江朗相繼患病,查不出病症,就是頭痛欲裂,時而發癲,嘴裡說這些胡話。到底說了什麼,一直都是江家所忌諱的,不過後來一次江連山喝醉後,提到了這件事,說兩個娃子是被鬼怪俯身,說死得冤枉,死的悽慘,死不瞑目,死後棺材還被人壓著諸如此類的。

受不了連續的折磨,兩個兒子相繼自殺,一個在大門口的桑樹上了吊,另一個投了河,兩個姑娘江美和江麗早早出門子,嫁的遠,極少回來看望。最後只剩下江連山一個人孤零零的,而且還擔驚受怕哪天也遭了厄運。明明是家裡最小的,卻是最顯蒼老的那個。

事情的由頭便從此而來。

按道理說,明明大熱的天,人人熱的喘不過氣,但江連山在擺龍門陣的時候,非要說自己家裡冷颼颼的一點不熱,有點像是立秋之後黎明時分的感覺。搞得他老寒腿不停的復發,氣管也似受了涼,咳嗽不斷,有時候厲害了,還會咳出血來。

江錦山一聽覺得這事兒不對頭,但說不上是哪裡的問題。於是趁著天還不黑那會兒,拉著族裡幾個壯漢一起去了江連山的院子裡。院子裡正常,溫度也是悶熱,旁邊的小屋也沒什麼問題,但是一進了堂屋門,整個人就像是進了冷庫,後背涼涼的,叫人寒毛直豎。

“子愚,子明,你們都怎麼看?”

從院子裡出來之後,江錦山一臉凝重地問身邊的二人,還不等兩人作答,就自顧自地說道,“陰氣咋會這般重?當初也還沒這感覺,現在回頭想想,幾年前江飛江朗還有你們六嬸子的死,都跟著脫不開關係。要我看,你們六叔再在這院子裡待下去,恐怕也活不長。”

說完,江錦山連忙囑咐大兒子江洋把江連上喊出來,暫時住在他家,明兒個找風水先生看上一看。

至始至終,江雨晴都在江子明的懷裡,進去堂屋門那會兒,真的像是空調屋,冷氣往袖筒裡鑽,那種冷是陰冷,透徹骨髓的冷。寒氣好像把人套上了一層枷鎖,連呼吸都隱隱約約有絲絲哈氣,出來之後,瞬間解脫了一般,哪怕熱點也心甘情願。

見鬼了!

江雨晴從不信鬼,但又怕鬼,這個悖論讓她自己都哭笑不得。

當天夜裡,江雨晴破天荒地失了眠,上次失眠還是那次叫人難以忘記的雷暴之夜。她輾轉反側,難以入睡,不時長嘆一聲,舒緩一下恐懼的情緒。剛一轉身,看到門口一雙眼睛發著亮光,嚇得一聲尖叫坐起來,梅蘭被驚醒連忙問她怎麼了。

點了蠟燭,看到門口搖尾巴的八公,江雨晴猛地輸了口氣。

躺下之後,江雨晴小聲問道:“嫂子,睡著了嗎?”

梅蘭的聲音傳來:“沒有。咋了?”

“嫂子,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神仙鬼怪嗎?”江雨晴嚥了口唾沫,心裡頭多少有些鄙視自己,現代社會來的自我標榜女漢子的自己,竟然被莫須有的鬼怪給嚇著了,要是讓當初的那些朋友聽到,不笑破肚皮才怪。

“相信。”梅蘭輕輕提出兩個字,隨後壓著聲音說道,“人死了之後變成鬼,好鬼就趕緊投胎重新做人了,惡鬼投不了胎,就到處作惡害人,還有一些鬼,不好不壞,也不想害人,但可能是被什麼東西給壓住了,所以就不得不害人。我以前聽老人家們說起過這個,而且還有鬼上身、鬼壓床、鬼捏腿這些。”

江雨晴又問:“嫂子遇到過嗎?”

梅蘭側側身:“壓過床捏過退。”

江雨晴無法向梅蘭解釋,所謂的鬼壓床,不過就是睡眠癱瘓症,也會稱作發作性睡眠四聯症。的、大概就是明明已經醒過來,可以聽見四周的聲音甚至看到身旁的影像,但卻無法動彈,出不了聲,或出現幻覺等。所幸這睡眠癱瘓症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