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道理說,這種不要臉不要命的事兒,是你張德海乾的,老爹老孃和老婆孩子不該受牽連,但看看你現在的德行,還有啥惡事沒做過?爹孃老婆替你捱了多少罵?沒碰到我們江家頭上也就算了,既然碰到了,那我就得替他們說幾句公道話。”

張德海的頭上重重捱了一巴掌,疼得臉部扭曲。

“本來說好了,你要是硬著頭皮不過來給個說法,不靠幾個小輩,就我江子愚一個人,去火神廟能卸了你的胳膊腿,叫你下半輩子都躺床上,叫你沒法再去天天喝貓尿藉著勁兒去禍害人。”江子愚回頭看著無聲哭泣的老人孩子,繼續說道,“咱們無親無故我管不著你,也不想管,勸你以後還是老實點,好好孝順爹孃,乾點正事養孩子,多好,否則惹怒了誰家,趁天黑,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再想著爹孃老婆孩子的好,那可就晚了。”

江子愚捅刀子把刀子的姿勢,嚇得張德海一個哆嗦,連忙磕頭,嘴裡喊著不敢了,以後再也不敢了。

送客之後,江家人一個個還心有不滿,惡氣未出的感覺。

畢竟這麼一個偌大的家族,雖然沒有官位爵位,中落之後也沒有多麼富裕,但家族根本的維繫還在,必然容不得外人欺負。正所謂百足之蟲,死而不僵,說的正是這個道理。農家的說法是,死馬蜂,活毒刺。

看完整齣戲的江雨晴,一不小心犯了點花痴。老爹江子愚剛才簡直帥到掉渣,一言一行,一拳一腳,把農家漢子身上狂野的味道散發的淋漓盡致。女人嘛,哪個不希望自己的男人威風八面,他可以沒有錢,長相可能並不是很好,也可以恰如其分地有點大男子主義,但絕對不能沒有本屬於男人的責任擔當和上進心,還有對自己女人和孩子的誓死守護到底的信念。比女人更女人,比女人更柔弱,比女人還更需要呵護,比女人都更愛耍小脾氣……這樣的男人,恐怕不適合結婚過日子,除非女人能夠活出男人的雄風,或者想要提前找到養孩子或孌童的感覺。

“剛你下手有點狠了,我看那張德海疼的臉上直抽筋兒。”董氏腦海裡還是老人婦人孩子的哭聲。

“婦人之仁!”江子愚一拳打在身旁的桂樹上,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我剛下手一點也不狠,你都不知道,我剛死命忍著,萬一沒忍住,衝到屋裡拿菜刀一刀砍死他!日他孃的惹誰不好,非惹咱老江家。不過這事兒過了今天也就算了,該出的氣也出了。”

梅蘭在灶屋裡被董氏喊了出來,免不了一陣說道:“梅子啊,以後出門趕集啥的,見到這種人躲的遠遠的,不然惹來口舌就不好了。”

“娘,不怪梅蘭。她那會兒正買菜,沒看見。”江野過來為自家老婆主持公道。

“你這娃子,這才幾天,就開始護著婆娘不要親孃嘞。”董氏開玩笑似地在江野頭上拍了下,說道,“你哪隻耳朵聽到娘在怪梅子了,來娘給你掏掏。”說完,又扭頭囑咐梅子,“我準備給晴妞掐奶了,不能讓她天天粘著我,這段時間你多帶帶。”

暴風雨來的快,走得也快,風波停息之後,董氏和江子愚又開始造人計劃了。

一方面,按照女郎中的說法,女人不給孩子斷奶,多多少少影響懷孕。另一方面,接下來的半個月,董氏要服用中藥,不宜餵奶,所以不得不給江雨晴斷奶。不過按照江雨晴的說法,斷就斷吧,我又不會像其他小孩子一樣瞎鬧人。吃多了母乳,多喝點稀飯吃點饅頭,挺好。

後面的半個月一如往常,讓江雨晴觸不及防的是,董氏剛停藥,爹孃剛恢復行房,一陣時間後就有了懷孕的跡象,郎中聽了脈象說還是個雙胞胎。

雙胞胎啊,前世她就心心念著,以後找了白馬王子結了婚,要生就生個雙胞胎,打扮的一模一樣的,龍鳳胎也不錯,一下就兒女雙全。不過不得結婚生子就穿越了,離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