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然想起了自己的媳婦,自己這一離去,快三年了,回太古大陸之後,一定要抽出時間回去看看。

聽得興起,肖然也拿出竹簫與白芳華合奏起來。

眾人看著肖然,心中驚訝,這個外國小邦的官員居然也有這麼高的簫藝。

肖然在音樂上的天賦其實只是一般,但架不住他有一個好師父,簫藝也算是不錯,這一番合奏下來,立時引得滿堂喝彩!

白芳華先前得到的訊息,所有人都認為這高麗專使樸文正就是韓柏的可能性是在百分之九十以上,但沒有人說過韓柏還會吹簫。

韓柏只是繼承了赤尊信的魔種,功夫是不錯的,但他以前只是一個打掃武庫的小廝,絕不可能還有這樣的才藝。

可是無論白芳華如何用力打量肖然,轉瞬便將肖然的模樣拋到腦後,她精通魅功,於精神類功法也有涉獵,立時便知這高麗專使武功深不可測!

有這樣的武功會被馬賊殺光整個使節團是不可能的,他如果不是韓柏那究竟是誰?

白芳華巧笑盈盈的道:“想不到樸大人居然精通音律!”

肖然收回竹簫道:“只是勉強會一點點,倒是看到姑娘讓我想起我國的一首詞!”

白芳華喔了一聲:“不知是什麼詞?”

“青樓!”

說完肖然拿出一張紙在,雙手快如閃電,飛快的寫下一首歌詞,還有曲譜,他速度極快,只是幾個呼吸便寫好了,然後著人遞給白芳華!

肖然在大唐呆了十年,對繁體字毛筆什麼的沒有半點障礙。

白芳華接過這首詞,咦了一聲,因為肖然這首詞是用白話文寫的,淺險易懂,但其中的意境,如果一個真正的青樓頭牌看到,必定會感同身受,將肖然視為畢生知已!

白芳華沉呤片刻,開口便唱:“南京城裡一座芳草悽悽的老院牆,

一個慈祥的老太太我從小管她叫娘,

她教我琴棋書畫詩詞舞蹈曼妙歌唱,

她教我千般嫵媚萬種風情一點思想,

我見過白衣少年口吐蓮花風流倜儻,

我見過黑衣遊俠持劍四顧眉宇蒼茫,

我見過公子王孫揮金如土鮮衣怒馬,

我見過羽扇綸巾微服的寂寞帝王……”

歌詞簡單直白,旋律朗朗上口,卻與這世間所有的詞牌都是不同!

一曲終了,所有人都說不出話來。因為這世間計程車大夫,哪有會寫這種淺顯直白的詞的,還有這種奇怪的詞牌,這逼格實在太低嘛,更不用說還提了微服的寂寞帝王,莫非是在影射什麼?

想來這高麗來的小官,根本不懂這些,不知者無罪嘛。

不過這種俚語小調還是蠻好聽的,只是難登大雅之堂,但為了給專使面子,這些官員還是賣力鼓掌喝彩。

白芳華雙眼含淚再給肖然行了一禮:“專使大人這曲詞寫出了我們青樓姐妹的心聲與辛酸,我代天下姐妹謝過專使!”

這演技,真是絕了。

然後她坐到了肖然身邊,這時又有禮官唱道:“御前錦衣衛大統領愣嚴大人,水師提督胡節大人到!”

這時眾人才知道原來還有這兩個大人物要來。

音樂聲中,楞嚴和胡節帶著手下前來,愣嚴臉上帶著高深莫測的笑容,向肖然起來,竟是要和肖然拉拉手。

在他的情報中,也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這高麗專使是韓柏假扮,如果這個落實了,就算不能借機板倒謝延石,也能給謝延石找些麻煩!

謝延石是燕王朱棣的馬仔,這樣至少朱棣也有一個識人不明的罪狀。

愣嚴是在臣服在單玉如之下支援朱允文登位的,對付朱棣自然無所不用其極。

但肖然卻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