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用?”忽地想到父母當初力保此劍,而慘遭殺害,打了個激靈,馬上暗道:“冷若霜啊冷若霜,你父母拼死要保全的祖傳之物,你拿在手中竟然有拱手送人的想法,簡直不可理喻!”

看著顏木風朗聲道:“我父母拼死要保全的東西,在我手裡就算是死也不能送給那些無恥之徒!”話音剛落一陣冷風吹過,顏木風遍體生寒,心上更是一種說不出的冷,似自言一般緩緩說道:“人生既是安排你這樣過,咱們誰也改變不了,先是報仇再是守劍,不喜歡打打殺殺,又能怎樣?還不是要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冷若霜見太陽從東方慢慢升起,漸漸照亮周圍的大地,自己卻仍是覺得周圍一片黑暗,以前只當報了殺父的大仇,自己定會萬分開心,此時呢,反倒覺的比沒報仇之前更加糾結難受,望著遠處似在回答自己又似在回答顏木風一般道:“天下一片黑暗縱使你有一大把火光你也照不亮所有的角落,何況我手中的那一點星火連半步之遙也照不亮,不如就在這黑暗中苟延殘喘罷!”

顏木風看著她一臉絕望落寞的神色,心中暗暗道:“真的就這樣順著這老天安排的命過了麼?”不經悵然無措。冷若霜覺到氣氛沉悶到極致,大聲道:“既然要在這黑暗的道上行走,誰也看不清前面有什麼,想這些也沒用,還是安下心去找紅娘罷。”

二人相視一眼,騎馬一路向東行去,冷若霜想起顏木風身上的傷,怕他一路顛簸,震裂傷口,道:“你身上有傷,咱們慢些走罷。”顏木風道:“紅娘說冥谷已經有人在跟著咱們了,讓咱們小心著些,儘早能去找她,咱們也不能耽擱太久了,免得真被那些人發現了,可就不好脫身了。”

紅娘早就知道顏木風他們住在五魅鬼堡,但聽到冷若霜殺了葉傲,奪了霜之刃,冥谷本就想要要她的命,這時只等她回到五魅鬼堡,將生死門的人一網打盡,再奪回霜之刃來,顏木風見信上囑咐他們二人不可再回五魅鬼堡,便猜到有此一節,紅娘又安頓他們不可再在江湖上行動,正邪兩派都是要要他們的命。信中未詳盡說來,他已經猜的差不多,只是心中彷徨無計,想要細細聽聽紅娘如何看待。

冷若霜也見信中有言囑咐“速速”趕往景春樓,情知不能再做耽擱。只好跟著顏木風慢慢加快速度。等到午時二人就到了景春樓,只是此時正值午時,景春樓人不算太多,二人走到門前想到這裡有不少冥谷中的人,顏木風輕聲道:“咱們晚上趁著人蛇混雜再進去!”冷若霜點頭,一起調轉了馬頭朝一旁的客棧走去。

顏木風回到客棧,進了屋裡,拉開衣服,見傷口出血,自己取過藥正要往上捈,冷若霜瞧了一眼,伸手拿過藥瓶道:“我來!”顏木風一怔,冷若霜輕輕拿過毛巾擦了血跡,將藥塗在傷處,道:“傷口不淺,真要休養幾天了。”

顏木風瞧著她斜飛入鬢的兩道長眉,顧盼生憐的眼眸,薄唇輕抿,心神一蕩,心下暗歎:“向她這樣容色絕麗卻偏要扮作一個男兒,真是可惜。”顏木風鼻端傳過淡淡的清香,不由地向前微微地傾身,冷若霜見他神色有異,奇道:“師兄,你還有什麼不舒服的麼?還是傷口作痛?”顏木風道:“沒,沒有,我現在舒服的很,你就坐在我旁邊,就這樣很好。”

冷若霜見他雙目發出異光,原本蒼白的臉色上微微泛紅,喜道:“師兄,你現在真感到好多了?!”顏木風面帶微笑,點了點頭,心想:“師妹若是就這樣陪著我,那真是神仙也不如。”正有這樣的纏綿之意,心頭一陣劇痛襲來,就似千蟲萬蟻正在撕咬,登時冷汗驟下,牙關咬的“咯咯”作響,冷若霜驚道:“師兄,你,你怎樣了?”

劇痛之下,顏木風想到是那情蠱的蠱毒發作,再也不敢看著冷若霜那雙水波流動的眼眸,偏轉開頭道:“沒……沒事……”冷若霜見他咬牙忍痛的神情,顫聲驚叫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