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實。第一,不管什麼時代,女人的錢最好騙。第二,

仙心血統就是血統;,基因就是基因,一點都跑不掉啊。瞧瞧這個讀了一輩子聖

賢書的王舉子仙心先生,比他兩個做了一輩子生意的哥哥還來得、還奸商啊!

你要知道沒四分之一巴掌大的胭脂賣二兩銀子,你就知道他奸到什麼地步了。還

花什麼時間讀書啊,不用讀了。早點出去賺錢,也不用累得他大哥二哥家裡妻妾

獨守空閨到快鬧革命。

不過,他那天生的奸商天賦暫時沒得發揮,看起來他哥哥們後院起火已經勢在必

然了。

今夏太后五十整壽,特開恩科。皇帝老大下旨了,所有連中二元的舉子,賜馬上

京赴考。鰥寡孤獨廢疾者皆有所養…我是說,只要還有口氣,都乖乖上京去吧,

管你是王二麻子還是老得拿不起筷子。

仙心的「恩師」──那個做人情讓他准假再考的學官,寫了很長很厚的一封信,

囑咐仙心無論如何,就算再斷條腿,用爬得也得爬去幫他爭臉。

這個天大的榮耀(?),讓王家炸窩了。像是空投了一個二十一世紀的原子彈,

那一整個光輝燦爛…

炸得最兇的,是葳蕤院。

這次我已經下定決心,甚至好好回想了「這不是肯德基」的廣告,非常努力的抓

住精神與要訣,讓王仙心先生很是目瞪口呆了一回。

「…不行!」他撈起滿地打滾的我,「十天都沒捨得讓妳去,去京裡要走個把月

啊!怎麼可以,說不行就不行…」

「我不出聲不成麼?」我又跳又叫,「你不就怕人聽,我把嘴堵起來…」

「到那關頭妳哪記得堵嘴?哪次不是又哭又叫…」他也大聲了。

「不然你堵啊,還不都怪你,怎麼能夠怪我哭叫,是你說你愛聽…」

白娟很鎮靜的說,「大爺剛來,又很快的走了。」

嫁了人就是不一樣,現在她連臉都不紅了。白娟的老公真是太糟糕了,怎麼就把

她調教成這樣…連害羞都不會了!

仙心也很冷靜的回答,「派個人去跟大哥說聲,我這邊處理好就去見他。」

「你還想處理什麼?」我繼續又跳又叫,「我說要去就是要去要去要去…不讓去

你就別想出房門!」我抱著他的柺杖遠遠逃開。

他氣得發怔,「都多大了,還這般撒賴!」

「過年十六了!」我對他吼。

他語塞,悶悶的別開頭,「說怕妳出聲…是逗妳的。妳知道馬車顛十來天是什麼

感覺?那真可以顛斷人骨頭。路上吃的用的又是什麼?妳在家嬌養,我怎麼捨得

妳跟我出去吃苦…我不在家,妳正好趁機休息。妳整個心都撲在我身上,少吃一

口都知道…妳只顧我,妳自己呢?」

我也啞口。奇怪,我做得不夠隱約嗎?怎麼他會知道?我覺得我這樣很變態。但

沒辦法麼,我頭回真正的戀愛,還是先修成正果才戀愛的。

也就是說,我們先掉進婚姻這個坑,才開始在坑底玩曖昧、玩臉紅心跳,然後熱

戀。好處是,這樣大概不至於熱戀七八年結果一結婚就冷卻,壞處是,戀姦情熱

就會顯得很白痴。

都結婚了還這樣白痴,不可原諒不可原諒。

「妳…真以為我是瞎子?」他幽怨了,「我有六把柺杖,只是外觀相同。輪椅有

三部,但我眼前只有一部。假腿是妳保養的,也有數只。妳跟工匠天天研究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