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立不穩,倒下了一大片,而架著任家家主的兩個劊子手也跌倒在地,就在眾人忡怔之時,一個灰衣人如神人一般降落在法場,手起劍落,任家家主身上的枷鎖便分崩離析,這時,醒過神來的禁軍們呼叫了起來:“有人劫法場。”

那人抓住任家家主衝著圍上來的禁軍們殺了過去,那一番血戰,讓參加過圍攻僥倖活下來的禁軍們在以後的歲月一想起來仍然色變,難以相信天下竟然會有如此出神入化般的功夫,而使出這般功夫的還是個男子。

就在禁軍們膽寒不敢再上前時,變故陡起,任家家主一手抓住那人手腕,另一隻手拍向那人胸口。那人措不及防,一口鮮血便噴了出去,那人一臉錯愕地抬頭望著任家家主,眾人也被驚呆了。只見任家家主冷笑著撲向那人,那人一邊退卻一邊厲聲叫道:“你是何人,如何扮作家母?”

任家家主不言,只一味的狂攻猛打,那人雖然受了傷卻依然勇猛無比,幾個回合便制住了任家家主。那人把劍架到任家家主頸中,喝道:“你們把我母親關到哪裡去了?”

假冒的任家家主呵呵冷笑,看著遠處道:“你回頭看吧!”

那人回過頭去,只見方才圍得水洩不通的禁軍們退了下去,閃出一條道來,迎面走來的是一個渾身冒著怒火的黃袍女子,正是玉璃一國之君韓瀟,而她身邊被綁之人與自己手中擒拿的假冒任家家主的相貌一般無二。

任家家主看著孤身涉險救來救自己的人悲聲道:“菲兒,你不該來,不該回來!”

任芳菲鬆開了手,跪倒在地,悲呼一聲:“母親,是孩兒害了你們。”

韓瀟手執利劍,指著任芳菲怒罵:“我一片真心待你,你卻背叛羞辱與我,該當何罪?”

任芳菲站了起來,對著韓瀟道:“一切的過錯都是由我而起,你放過我母親,我自當以死謝罪。”

“哈哈哈——”

韓瀟放聲大笑,嘲弄地道:“你以為一死便解了我心頭之恨?”

任家家主高聲道:“菲兒,快走,不用……”

話未說完,便被韓瀟一指點了啞|穴。韓瀟恨恨地盯著任芳菲道:“不想讓你母親死,便放下武器,自散功力。”

任芳菲渾身一震,自散功力,便是要自己成為一個廢人任她擺佈。

韓瀟沒給他時間考慮,一劍刺進任家家主的腿上,任家家主痛苦地跪倒在地。

任芳菲悲呼一聲:“母親——”

剛要上前,韓瀟的劍已經指向任家家主的胸前,喝道:“站住,再上前一步,我便刺進去。”

任芳菲硬生生停了下來,看著血流不止的母親,還有指在她胸前的劍尖,韓瀟獰笑著把劍緩緩刺進任家家主的胸膛,任芳菲肝膽欲裂,叫道:“住手。”

韓瀟冷笑道:“我數三個數,是自散功力還是要你母親死,你自己選。一”

任芳菲在發抖。

“二”

此時大地一片靜寂,眾人都秉住了呼吸,所有人都盯著任芳菲看,他手中的劍抵在地上,發出陣陣顫聲。

“三”

話音剛落,韓瀟揮劍便刺,卻被一物將劍擊落,任芳菲拋掉手中的劍擊落韓瀟刺向母親的劍,厲聲道:“休要傷害我母親。”

韓瀟狠狠地盯著他,任家家主拼命地搖著頭,只是苦於發不出聲來。任芳菲痛苦地看了母親一眼,抬手擊在自己胸口,鮮血自口中噴了出來。

韓瀟上前一步,抬手“啪”地一聲打了他一巴掌。

任芳菲跌倒在地,韓瀟上前一把扯住他的頭髮,咬牙切齒地道:“你給我的羞辱我會百倍加諸在你身上,不想你母親死,你就給我老老實實地活著。”

任家家主掙扎著撲向兒子,卻被韓瀟一腳踢翻,對她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