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好辦法!好辦法!還是二哥想得周全啊。”羅鎮虎讚道。

文秀依舊是愁容不展,總覺得此計哪裡不對頭,卻又一時找不出個破綻,只好側目望著劉飛,問道:“師爺,你看如何呀?”

劉飛見文秀問起,畢恭畢敬地向著文秀及眾人一抱拳,臉上掛著習慣性的笑容,朗聲言道:“文大人、幾位寨主,此計雖可讓大人安全脫身,卻不一定能解‘三疊寨’之圍啊。”

“這是為何呀?”羅鎮虎攤著兩隻大手,急急地問道。

劉飛淡然一笑,踱步幾步,來到眾人中間,不慌不忙地言道:“學生以為,那李鶴甚為精明,怎會只為一個清風道長便如此興師動眾呢?他敢如此大動干戈,定是另有所圖啊。”

劉飛此言一出,魏謙與李皓軒眼神交匯,都不禁頻頻點頭,只有羅鎮虎尚沒有悟出劉飛言語間的深意,傻傻地問道:“另有所圖?他還要圖我‘三疊寨’什麼呀?”

劉飛微微嘆了口氣,黯然言道:“恐怕這次,那李鶴是定要剷除‘三疊寨’的。清風道長几次欲加害文大人,‘三疊寨’都牽涉其中。現如今,清風道長一夜未歸,李鶴必然料定他已經落在了寨主的手上,為防後患,他不得不要踏平‘三疊寨’,殺人滅口啊。”

“啊?!”三位寨主驚得臉色大變,魏謙搖頭嘆氣道:“若果真如此,便是我‘三疊寨’的大劫啊!”

羅鎮虎見兩位哥哥都愁眉不展,心中難受,有心寬慰幾句,於是站起身來,大大咧咧地說道:“即便如此,也不足為懼啊,紫龍坡地勢險要,若是處處設下埋伏,那李鶴定是寸步難行的,要不了幾日,便知道咱‘三疊寨’的厲害,乖乖退回來家去了。哈哈哈。”言畢,羅鎮虎自鳴得意地仰天大笑,而其他人卻沒有一個響應的,屋子裡就只有他一個人洪鐘般的笑聲。羅鎮虎尷尬的笑聲戛然而止,整個人彷彿瞬間石化了一般,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連表情都僵住了。

文秀不禁心中暗笑,偷眼看看劉飛,見阿飛也正在扭曲著脖子、偏著頭,努力掩藏自己的笑容。

李皓軒聽著二哥的妄語,連連搖頭,不住地嘆氣,連咳嗽都比剛才頻繁了許多。魏謙則毫不客氣地反駁道:“三弟啊,你有幾個腦袋,敢和朝廷抗衡,這不是以卵擊石嗎?”

羅鎮虎不服輸地一仰頭,眼神堅定地說道:“大哥怎能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我倒要看看那李鶴有何本事!”

“你……”魏謙氣得用手指著羅鎮虎,竟說不出話來了。

劉飛一見三位寨主意見不合,屋內氣氛緊張,趕緊上前勸道:“三寨主說得對,那李鶴未必是您的對手。”

羅鎮虎一聽此言,心中舒暢不少,拔了拔胸脯,擺出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在魏謙面前左晃右晃,氣得魏謙七竅生煙。

文秀湊到劉飛身邊,低聲言道:“阿飛,不可火上澆油。”

劉飛側目遞給文秀一個安慰的眼神,隨即又抑揚頓挫地說道:“但若是那李鶴奏請朝廷派下重兵圍剿‘三疊寨’,到那時,三寨主,那您可就是寡不敵眾了,山上這些兄弟,恐怕都要白白賠上性命了。”

這最後一句話,分量十足,羅鎮虎聽了立刻收起了傲氣,臉色大變,愁得眉頭擰在一起。

此時李皓軒已料定這位師爺必已有了對策,於是懇切地問道:“劉師爺,您一向足智多謀,有何高見,不妨直說,‘三疊寨’此劫如何破解,就靠師爺您的妙計了。”

劉飛嘴角一扯,擠出個不自然地笑容,垂下眼簾說道:“其實在下不曾有什麼錦囊妙計,只是想,若三位當家寨主能夠帶著一班兄弟毫髮無傷地躲過此劫,那便是最好的了。”

文秀一聽這話,聳著肩膀冷笑道:“那是自然。我的好師爺,您就別賣關子了,有話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