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一直靜立一旁的李皓軒忍不住紅著臉、略帶羞澀地插話道:“大人,劉師爺,你們說,王爺會先從哪裡下手呢?”

“大牢!”

“大牢!”

文秀和劉飛竟不約而同地想到了知縣大牢,兩個人異口同聲,倒讓皓軒掩口而笑,暗暗讚歎兩個人的默契。

文秀和劉飛也是相視一笑,秀秀原本只是一時衝動脫口而出,卻沒想到和劉飛不謀而合,她不禁羞澀地低垂下眼簾,豔紅的朱唇微動,嘴角掛上了一個得意的笑容。

而劉飛則歪著頭,用眼角的餘光瞟著秀秀,故意諂媚地抱拳笑道:“大人英明。”

誰想文秀竟止住偷笑,不客氣地高揚起頭,淡定地言道:“那當然!”

“噗嗤!”這話讓劉飛和李皓軒都忍不住笑出了聲來,兩個人無奈地望著眼前這個調皮可愛的女子,心中卻泛起一絲敬意。

“那我從此刻起便留意著大牢的動靜吧?不少字”李皓軒建議道。

劉飛點頭稱好,又細細叮囑了幾句,李皓軒這才轉身離開了驛館。

這天晚上,文秀才要睡下,忽然聽見有人敲門,開門一看,竟是劉飛捧著一碗暗紅的濃湯站在自己的面前。

文秀將劉飛請進了房間,劉飛將那碗濃湯放在了桌上,說是自己親手所制的“劉氏安神湯”,讓秀秀嚐嚐。

文秀心中感動,暗道,我的“漢寶寶”能換來這安神湯,也不錯。

秀秀低頭品了一下,酸甜可口,微微帶著一股特別的香氣,她索性一股腦將一碗安神湯一口氣全部飲下,然後放下空碗,一邊用手背擦拭著嘴角殘留的汁水,一邊假裝不屑地言道:“哎呀,沒看出來,咱們大師爺的手除了揮毫之外,居然還能有這本事?你這是在哪裡偷學的呀?可否透露一二呀?”說完,眨著一雙美眸,歪著頭含笑望著劉飛。

劉飛雙眉一蹙,瞟了文秀一眼,便將目光轉向了別處,也不生氣,緩緩地答道:“怎是偷學?這是我兄長劉翱以前常常做給我喝的。”

“哦。”文秀點點頭,見劉飛眼中透出幾分深沉,便一手托起香腮,安靜地聆聽著。

劉飛低下了頭,略帶傷懷地繼續說道:“我劉飛從小父母早亡,只和兄長相依為命。哥哥喜歡舞刀弄槍,我呢,則恰恰相反,喜歡舞文弄墨,我們兄弟兩個人一文一武,倒是相得益彰。那年鄉試,哥哥見我每日苦讀至深夜,便熬了這安神湯給我。我問哥哥,這是什麼湯?哥哥得意地說,這是‘劉氏安神湯’。”劉飛一邊說著,一邊模仿著自己哥哥那趾高氣揚的樣子,逗得文秀“咯咯”直笑。

“哥哥待你真好!我還真是羨慕呢,像我這樣的獨生子女便沒有這個福分了!”文秀悵然地言道。

而劉飛陷入到了過往那溫馨的回憶之中,完全沒有留意秀秀所言。秀秀也不打擾他,只在一旁靜坐,腦海中卻也浮現出了穿越前,自己三口之家的生活場景:

“秀秀,吃飯了。”母親站在房間的門口,和顏悅色地說道。

“等一會兒的,我爸不是還沒回來嗎?”。文秀不耐煩地說道,那眼神始終就沒離開眼前的電腦遊戲畫面。

“你爸爸今天下午有個庭審,怕是要晚回來會兒,讓咱們先吃呢。”母親溫和地催促道。

“不就晚一會兒嘛,等等吧,我正好打過這一關的。”秀秀撒嬌地言道。

“這孩子……”母親無奈地搖了搖頭,轉身去了廚房,口中卻在小聲唸叨著:“這要等到什麼時候呀?我還是把饅頭放回鍋裡吧,回頭再涼了。”

一個小時之後,大門處傳來了鑰匙的聲響,秀秀的父親託著疲憊的身子走進門來。

母親趕緊迎了上去,一邊幫忙換衣服,一邊言道:“你可算是回來了,這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