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讓張倩做。

昨天給家裡通電話的時候,張媽聽說她在家閒著就讓兩人去市區住幾天,結果給張倩推辭掉,她害怕黑豹這幾天就要產仔。雖說趙教授他們白天能夠照應,可是萬一黑豹晚上產仔呢。這事兒是有先例的,去年那次劉軍浩到早上才發現。

上午沒啥事兒,劉軍浩本想讓老婆在家歇著。張倩卻是個閒不住,非要拉著他到後院去除草,前些天一直陰雨,後院中的雜草長的特別快,現在已經有膝蓋那麼高了。雖說有泉水滋潤,倒不怕雜草和西瓜秧爭肥,可是這麼旺盛的草總讓人看著不舒服。

後院以前是麥場,每年都要經過石磙碾壓,因此土地非常瓷實,這雜草拽起來分外費力。尤其是白草筏子。幾株攪在一起就是一大窩,張倩剛拽了十幾窩,累得兩手痠疼。悟空一看兩個主人都在地裡忙乎,它也跟過來湊熱鬧,兩隻爪子抓住白草上躥下跳、擠眉弄眼,可是忙乎半天做的都是無用功,最後還因為把草拽斷摔了幾個大跟頭。

張倩扭頭看了看在旁邊忙乎的老公,只見他左右開弓,雙手飛速拽個不停。他走過去一趟,地上的白草筏子被拽的乾乾淨淨。

“只會用蠻力”張倩嘟囔了一句,相當喪氣的坐在旁邊的白草筏子上歇息。這草一窩鋪在地上有臉盆那麼大,軟綿綿的和坐墊一樣,人坐在上邊正合適。

剛坐下,一片灰跡就落到衣服上。她伸手將灰跡打掉,結果沒坐一分鐘,又一片落下。這下張倩才警覺起來,扭頭看了看天空,發現空中飄了不少焚燒過的灰跡。

“老公,你趕緊抬頭看看,天上是怎麼回事兒,那麼多灰跡?”

被她一喊,劉軍浩也抬頭看天,一看這灰就知道是剛剛焚燒過的麥秸稈,“不好,肯定是著火了”

他回答一句,繼而心急如焚的朝院子外跑。張倩也反應過來,緊隨其後。雖然今年各家的麥子都接近收完。即使一場大火造成的損失也不大,可關鍵的問題是這火萬一引到山上怎麼辦。

剛衝出院子,劉軍浩就找到了灰跡的來源……是從劉啟勇傢俬有地裡燒起的,他傢俬有地三面環水,另一面背靠大路,即使著火也不是什麼大事兒。

等他找急忙慌的跑到跟前才發現事情不對,劉啟勇兩口子正站在大樹下乘涼呢,一點也沒有救火的意思。

“小浩叔,花嬸兒,你們過來了。”劉啟勇媳婦老遠就衝著他們打招呼。

“嗯,啟勇呀,你們看著著火怎麼不管。”劉軍浩有些奇怪的問道。

“這是我們自己放的,今年我家沒有餵牛,這麥秸也用不上,我們就商量著乾脆直接點了了事,落在地裡邊還能當草木灰呢。”劉啟勇跟著解釋一句。去年他家鳥槍換炮,拉了十幾年的老牛車換成四輪,也因此這麥秸就沒了用處。至於說燒火,秋裡的玉米杆還剩許多呢。

“那也不能這麼幹,汙染多大”劉軍浩越想這事兒越覺得嚴重,今年村裡不少人家可都買了四輪。餵牛的人大大減少,因此地裡邊麥秸排不上用場。劉啟勇家帶了頭,等下肯定還會有不少人圖懶省事,跟著把麥秸點著了事。市裡邊的遊客過來遊玩圖的就是劉家溝安定和諧、鳥語花香的山水田園風光。如果這樣下去,肯定弄得到處烏煙瘴氣,那還會有誰過來遊玩。

這事兒必須制止,想到這裡,他領著老婆往劉廣聚家趕去。

把事情一說,劉廣聚也覺得事態嚴重,直接將大喇叭開啟,他拿著話筒在屋裡大叫:“緊急通知,緊急通知,今天中午一點半在村堰塘邊召開全體村民會議,每家必須有大人到場。今天的會特別重要,哪一家不到罰款五十。”

一上午,村裡的喇叭就沒有停過。村裡人還是第一次經歷這樣的事情,一時間議論紛紛,都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大事。

相信開過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