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特,你什麼時候也會八卦了?”馬哈特不自然漫的想要敷衍過去。

“行了。”眼梢微微一挑,塞特盯著對方。“你覺得我現在只想和你說無關緊要的廢話嗎?”

年輕的神官微微低下頭,閉上了嘴,一言不發。

“你最好告訴我,你真正的想法!”青眼神官冷哼一聲,索性直接攤牌。“至少我知道,他想離開埃及……並且還想帶你一起走!”

空氣似乎在一瞬間凝聚了。

原本安靜不語的馬哈特忽然抬起頭看著他的同僚,那淺褐色的瞳孔瞬間變得深邃,彎成一個看似優美的弧度,但是這種弧度卻含著一絲凌厲。

年輕的魔術師此刻全然豎起了防守,姿態與之前仿若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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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哈特從來不是一個會威脅別人的人。

至少從來都沒有人會這樣去認為,溫和平易近人的魔術師一向是給人如此的印象。

但當那雙總是帶著溫和的目光此刻似乎如同融入了夜色一般,淺褐色的瞳孔越加凝重,甚至轉變為昏暗地藏青色,馬哈特僅僅是凝視著塞特片刻後,就很容易讓習慣思維敏銳的青眼神官能讀懂對方想要傳遞裡面蘊含的真正意義。

很顯然,塞特知道他算是踩到了對方的底線。

但那又怎麼樣?

既然他敢攤牌,就肯定不會畏懼後果帶來的麻煩。

哼,從這幾天那傢伙有些失落的異常情況來看,他就知道肯定是哪裡出事了。

原因?除了馬哈特,他不作第二人選。

畢竟整個埃及除了他以外……還有誰能牽動那岐的情緒?王子都未必有這種能力。

“…我沒有任何想法。”冷靜地,一字一頓的清晰回答著對方的問題,馬哈特的眼底平靜地沒有一絲漣漪。“我只希望那岐能夠留在埃及,陪伴在王子的身側……僅僅如此。”

“嘖,自以為是的想法。”

“他只是犯了一個小錯誤……”馬哈特微微側過頭,不想讓塞特看到他此刻臉上地表情,用著平淡隨意的語氣說道。“我正在極力糾正這個……錯誤。”

“…糾正?”塞特更加不屑,尖刻的話語毫不留情的吐出。“我看他出現在這裡就是個最大的錯誤!”

有著麥色肌膚的手掌微微收緊握拳,馬哈特不發一言的看著對方,只用沉默來面對,去聆聽。

“…那岐的獨佔欲太強了。”故意沒有用上尊稱,塞特的刻薄而理智的說道。“就算是作為未來的王妃,將來成為法老王的王子一定還要取其他的國家的妃子進行政治聯姻,和生下重要的繼承人,那岐根本就沒有可以彌補這個缺陷的能力!”

“那岐很強,這一點不錯。”

“王子也很喜歡他。”

“但你要搞清楚,王子未來就是法老王。”塞特冷笑著,直視著對方的眼睛,犀利的話語此刻分外尖銳“一旦身為法老王,怎麼可能不留下子嗣!?就算王子殿下真的願意獨寵他一人,但你和他的關係又會造成什麼樣的未來!?”

從原來就是這樣……只要是王子喜歡的,那麼他就會全力幫王子得到。

不管是東西,還是人。

卻總是忽略掉一切事情的本質。

儘管馬哈特從來都有著良好的口碑,但骨子裡還是仍有著不為人知的政治一面。

畢竟能在王子身邊停留如此多年並且滴水不漏的人,又怎麼可能是個容易對付的角色?

塞特在這點上有自知之明,也看得很清楚。

馬哈特從來不和自己在任何小事上爭執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