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之力的輕雲染會暗藏銀針,手猛地一個被針扎中,藥效似乎在體力慢慢擴散。

不遠處,看似嬌小柔弱的玲兒,和幾名殺手打了起來,依稀能看出,她的武功竟不在四大侍衛之下,而四大侍衛,正與其他人纏打起來,縱是他們武藝高強,但寡不敵眾,已是無瑕分身來顧她。

明月憤怒的一聲尖叫,迅速撩開披風,將腰間的軟腰抽了出來,一劍直刺向輕雲染的心臟,電光石火間,一道黑影突然出現,修長挺拔的身軀在空中翻轉,臨空而降。

男子一身玄黑色綿袍,一頭白髮格外醒目,整張臉龐,被一張銀質面具完全遮蓋,只露出一雙深邃幽如古潭的眼眸,眸光清寒冷涮如刀刃上的寒芒

白髮男子手中的利劍橫掃,生生的或破了蘇阡雪的面紗,露出她臉上醜陋的麵皮,劍尖劃開了皮肉,鮮紅的血濺到她臉上,更顯得整張臉猙獰恐怖,陰森扭曲。

蘇阡雪捂著臉,淒厲的慘叫一聲,直直地跪了下去。

輕雲染驀地一回頭,驚慌的眼眸和一雙深邃幽暗的黑眸撞到了一起。她的心,不禁有些發顫,對他有熟悉之感,卻是無法確認,這個他,與印象中的他,確實有很大的不同,不禁疑感的叫道:“你是誰?”

白髮男子沒有回答她,還未等她反應,他便摟著她的腰側,強行帶著她迅速離開。

而身後,傳來玲兒和四大侍衛驚慌的叫喊聲“王妃……”

夜色如綢,夜涼如水。

十二月的天氣,寒風呼嘯,冷得入肺刺骨。

車廂內,擺滿了暖爐,上官玥靠在軟榻上,睡得十分不安穩,似乎被夢魘住了!好看的修眉,緊擰成一團,額際上,出了一層薄薄的冷汗,凝結成珠,順著額角潸入鬢髮之中,而身子似乎已經汗透。

輕兒

似夢非夢,他走進一片迷黴中,他的輕兒,好像在不停的喊著他的名字

聲聲似泣血,沙啞的喚著他的名字,讓他不禁的揪緊了心,他尋著聲源找去,對方那飄忽的身體出現,他伸出手,想抓住她,卻始終無法碰觸到她

一陣駭人的心痛感,直擊他的心房,莫名的恐慌與不安,讓他從夢中驚醒過來。

他睜開墨黑的眼眸,身子彈立的直坐起來,眸中佈滿了恐懼與擔憂之色

寒冷刺骨的夜風,從車簾裡湛入車內。

上官玥覺得額頭一片冰涼,下意識的伸手去拭擦,溼濡的手心,才驚覺額際上全是冷汗,他的心,不禁往下沉……他從來沒有做過,這樣的夢,冥冥之中,彷彿是有心靈感應一般,輕兒在告訴他,地遇上了麻煩!他並非信鬼神之論,這樣的事情,是不是真實的,他卻是無從所知,可是,那個聲音,卻是那麼的真切,難道,輕兒真的遇到了什麼危險。

這一次離開,他心中亦是十分不捨的,當然,更多是不安的情緒。

可是,顧及她的身體,經受不了長途跋涉之苦,他才強忍著分離之苦,讓他留在了北辰,命四大侍衛貼身保護,即使是如此,他還是深懷著莫名的恐懼。

像蕭宸軒那樣的男子,他很瞭解,也十分清楚他的本性,在他的人生裡,似乎放棄這個東西,只要他還剩一口氣,就會為自己

豐廂外,行雲突然開啟車廂的拉門,面容十分慌亂,手中拿著一張便箋,匆匆忙忙的叫道:“公子,不好了!剛才府中飛鴿傳書過來,信上說,清姑娘被人綁走了…”

上官玥面容陰沉無比,迅速奪過他手中的便箋,開啟一看,眉心漸漸凝成一個死結,眸光變得冷涮寒鷙萬分,憤怒地將手中的紙張椽成一團,薄唇緊抿成一線,迅速喝道:“行雲,通知流水,立刻調頭回北辰。”

行雲一聽,眉頭緊皺,深覺此事,不可為之,厲聲勸道:“不行啊,公子!你的寒症,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