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路追的,唉,別提了我還不是被你害得如過街的老……當時也,我也是被追得發橫釵亂,yu體橫陳……”

許清官人這話殺傷力不凡,大廳內外頓時笑倒一片,連趙崗都忍不住桀桀狂笑起來,彷彿已經看到了許清當時落荒而逃的樣子。

“長德兄,說來咱們應該扯平了哈”許大官人小心翼翼地問道。

“扯平了?許子澄你想得美,走,翠薇院去”

“可是,長德兄,你這副樣子出去,不怕被五城兵馬司以有傷風化罪抓起來嗎,就算五城兵馬司不抓你吧,可若是讓依依姑娘瞧見你這模樣,嗚呼那個哀哉不復忍言矣而且——你不覺得你現在上青樓很危險嗎?萬一被姑娘們知道您老在翠薇院,她們再度殺過來,嗚呼那個哀哉”

趙崗聽了腦袋禁不住直往肩窩裡縮,滿眼兇光變成了懼色,唉,這可憐的孩子,這回怕是被嚇著了罪過罪過不過嘛,說來這也是好事,讓這廝少逛些青樓也好

趙崗睨了他一眼,突然又逼上來道:“許子澄,少說那些沒用的,我現在去不了翠薇院,但你卻可以把柳依依請到貴府上來啊何況你請人根本不用花錢,趕緊擺宴,請人來人啊侍候本公子梳洗”

曾鞏和晏思飛也湊上來道:“子澄啊,這次你這事做的,唉,你剛才沒瞧見長德兄有多悽慘,趕緊擺宴請人吧,我們也好幫你打打圓場。”

許清瞧趙崗那模樣比進自己家還隨便,正指使著小廝打水洗臉呢,一副沒得再商量的樣子,心裡一嘆,瞧這哥們幾個,怕是不達目的不罷休了,唉,誰讓自己那天吼那嗓子那麼高效呢,那就請人吧

晏家的大席很快擺開來,還別說,柳依依姑娘真被請來了,一曲水藍水藍的竹枝詞,一支弱柳撫風的秦娥舞,配上柳依依那素約的腰肢,清潤的嗓音,眉稍眸影總帶情,綠袖紅裙如輕雲,繞樑悠悠,如蝶之舞,頓時讓趙崗怨氣全消,隔桌歡然頻斗酒。

瞧他一副樂而忘憂的樣子,再想起剛才他那狼狽的情形,許清真個是感慨萬分,拉過曾鞏問道:“子固兄,可惜,可惜我沒瞧見方才那精彩的場面,只是不知道長德這廝被一幫姑娘纏著、推著、抱著、親著的樣子,那將是多麼的動人心絃啊子固兄你剛才在場吧?快給我說說當時的情形。”

曾子固詭異一笑,稍稍坐遠了點才道:“子澄這話從何說起,長德他什麼時候被一幫姑娘纏著、推著、抱著、親著了?”

“那剛才他那發橫釵亂,滿臉唇印的樣子怎麼來的?”

“哈哈哈哈子澄啊,你別怪我,咱們幾個打賭來著,我說子澄你一向精明,一定不會上當,沒想到今天也有被騙的時候,呵呵,長德臉上那唇印是姑娘印上去的沒錯,不過卻不是你想象的一幫,而是一個,你沒瞧見那印子全一樣大嗎?哈哈哈”

“什麼趙長德這廝搞出這場大戲,就是為了騙我把依依姑娘請來獻歌獻舞?好啊曾子固,趙長德,還有你晏思飛,你還是我內兄呢,膀臂往外拐……“

許大官人怒了,原來這三個損友合夥給自己演了一場好戲,就說嘛,那幫姑娘還真敢找上報社去不成?趙崗三人一邊欣賞著依依姑娘的歌舞,一邊笑得直抽抽,看得許大官人恨不能衝上去每人踹上一腳,損友十足的損友啊

“來來來,子澄啊,大夥來乾一杯,消消氣,呵呵,反正你請依依姑娘又不花錢……“

“誰說不花錢?上次不花錢不代表這次不花錢,難不成我還能次次占人家便宜不成,哼哼,你們等著,這纏頭之資你們出定了“

趙崗依然笑得前俯後仰,端起酒杯與晏思飛兩人一碰,嗞的一聲把酒渴完,才好整以暇地說道:“許子澄,你就省省吧,這人是你請來的,這宴是在你家擺的,咱們喝完酒啪啪屁股走人,這纏頭之資嘛,你愛出不出,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