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以適量的水調配,使纖維徹底分離並浸透水分,成為紙纖維的懸浮液;

再傾倒入紙槽裡,然後用細竹簾在紙漿中濾取,紙纖維會留在竹簾上形成一層紙膜,然後晾乾就成紙張了。

這種製作方法其難度主要在於,抄得太輕紙會太薄。抄得太重紙又會過厚,這得憑工匠的經驗積累,普通人抄出來的紙不是太薄就是太厚。或是同一張紙厚薄不一。

許英傑頗有幾分自得地說道:“秦王,按舊有的晾乾法,無法得到這樣的質感,臣等製作這種紙無須晾曬。而是打製了一些空心鐵筒。通入蒸氣,使鐵筒表面形成高溫;

抄起溼紙膜後直接捲到這些鐵筒上,利用高溫使得其中的樹脂充分溶解滲透,才會形成現有的質感。而且,這樹脂的比例也非常講究,少了效果不明顯,多了紙紙太硬,容易折斷。”

“用蒸氣加熱烘乾?”

“是的。秦王。”

秦牧感覺必須從新評估一下古人的智慧了。

他甚至相信,魯班能製造會飛的木鳥是真事了;

至於諸葛亮製作木牛流馬為十萬大軍運糧。估計更是確有其事。

“這紙成本不低吧?”

“回秦王,臣作了估算,五十文以下的紙鈔都是虧本的。”

秦牧重新拿起一張紙鈔,兩寸寬,四寸長,這成本就要五十文?

還真是“錢”啊!

若光是印製五十文以下的紙鈔,豈不是印一張虧一張?

“秦王,這種紙製作比較困難,耗工耗時,原料也比較難求,是以比一般紙張貴很多。”

“很好,本王很滿意,就按此方法印製吧。等三司制定了鈔法,本王再下旨頒行,戶部也要做好準備,這次印製兩百萬貫紙鈔,至少要存四百萬兩白銀作為準備金,以應付百姓擠兌。”

“是,秦王。”

***

無獨有偶,北京城裡,多爾袞與手下謀臣也在商議發行寶鈔。

這些心腹謀臣中,有內秘書院大學士范文程;

內弘文院大學士寧完我;

內弘文院大學士兼禮部尚書馮銓;

吏部左侍郎兼翰林侍讀學士陳名夏;

國史院大學士瓜爾佳。剛林;

內弘文院大學士赫舍裡。希福、大學士馮國柱等。

直提一提的是,建極殿大學士謝升年過七旬,上次建議多袞暫緩剃髮令,被正在氣頭上的多爾袞喝斥,又驚又怕,嚇得大汗淋漓,回去後竟然一病不起,已是油燈將枯,再難為多爾袞出謀劃策了。

現在范文程這些漢人大臣日子極其不好過,多爾袞的日子更不好過,阿濟大敗之後,接著是江南的洪承疇全軍覆沒。這給清國的打擊幾乎是致命的。

十萬旗兵去了四萬,傷亡近半;

而且,損失的這四萬旗兵中,兩支白旗佔的比例很大,可謂是元氣大傷;

多爾袞和多鐸、阿濟格三兄弟最大的依恃就是兩支正白旗。這幾乎要了多爾袞三兄弟的命。

現在朝堂上嚷著退回關外的人越來越多,就連鄭親王濟爾哈朗也表態支援退回關外了,給多爾袞造成了沉重的壓力。

誰都可以退,多爾袞卻知自己無路可退。

一但真退回關外,就等於承認自己徹底失敗了,他便會威信掃地,大家會清算敗軍的罪責,他政治生涯也基本可以宣告結束了。

現在只有強撐著,只有這樣自己還有一線生機。但要命的是,偏偏在這個時候多鐸病了,這讓多爾袞更是憂心忡忡。

而同時讓他幾乎愁白了頭的還有錢糧匱乏的難題。

燕京城被李自成捷足先登,搶了個精光。

河南、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