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便問是怎麼一回事。

那人也詫異,看著許維遠:“難道許警官也不知道?呵呵,就是許警官和井警官的婚期定下來了啊,就在國慶節那天!”

許維遠臉色頓時就黑了,陰沉陰沉的,鄧奕嘉的聲音從牙齒裡擠了出來:“誰說的?”

鄧奕嘉說話,看著許維遠,臉上的色彩根本不亞於許維遠的陰沉,那人也不是傻子,這下也知道不妙了,連忙說還有事要做,走了。

剩下許維遠和鄧奕嘉兩人,鄧奕嘉陰沉著臉,道:“伍凌菲呢?你將伍凌菲放什麼地方了!”

許維遠說,他沒想要娶井燕,可這解釋對於此刻的鄧奕嘉來說,根本一點用處都沒有,他只知道,如果許維遠真的娶了井燕,這對於伍凌菲來說,打擊不低於伍氏的敗露!

他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伍凌菲受這種苦。

他瞪著許維遠,怒吼道:“如果你真的不想娶她,那麼現在,馬上去跟大家解釋清楚,你去啊,你還在猶豫什麼?你不敢對不對?你根本就不敢,不管這婚事你究竟答應了沒有,只要這婚事一旦被人給提了出來,你就必定會娶她,因為,你不敢真正的忤逆了井局長!”

鄧奕嘉認識許維遠多年,他明白,許維遠對裴如一能大聲說話,能反駁,能不給她臉色看,可他卻不敢真正的去忤逆井局長,不敢對著他說一句狠話。

所以,井燕才會如此囂張的放出了婚訊。

他看著許維遠蒼白的臉色,冷笑著,突然拳頭就這麼送到了許維遠的面前。

何局還在吃著午飯,便有人叫了起來:“許維遠和鄧奕嘉打起來了。”

他渾身一個哆嗦,一大片肥肉就這麼掉在了桌面上,他嘆息了聲,擦了把臉上看不見的汗水,連忙走了出去。

那邊許維遠按住鄧奕嘉的拳頭,冷聲道:“你喜歡她!”

不是問句,而是肯定句。

鄧奕嘉也冷笑:“不錯,之前我可以告訴自己,伍凌菲沒什麼好的,她就是個麻煩精,可等到她來找我,堅持要去當臥底的時候,我再也無法欺騙自己,她就是個麻煩精惹事精也好,我鄧奕嘉喜歡她,就是喜歡她!”

不錯,他就是喜歡她,在那一次她說什麼也不肯離開的時候,在那一次她一字一句的問他,如果是你的爸爸和你的愛人身處在現在的情況下,你能不著急嗎?讓你躲得遠遠的,你又走得開嗎?

在那一次,她肯定的,嚴肅認真的說:反正我不走,我要看著他們。

就是在這個時候吧?他的心不知為啥,就這麼的悸動了。

而就在前一刻,他還看不起她,他還那樣的討厭她,覺得她只壞許維遠的事兒,只會給許維遠添麻煩……甚至,他還覺得,許維遠愛上她實在是不值得。

可那一刻他卻真真切切的悸動了,覺得這個女人一無是處的同時,總能冒出一兩點亮芒來。

然後呢?然後又是在什麼時候?

大概是在她被抓的時候的冷靜和淡然吧?明明在上一刻,她還什麼都不知道,接下來,卻堅強的承受了那麼多。

明明那些訊息,單單一件就能壓倒一個人,而一連串的訊息傳來,她還是那麼堅強的承受了下來,不吵不鬧不叫冤,誰坐牢不叫幾聲冤枉,不一哭二鬧的呢?

可她就這麼安靜的承受了下來,這讓他也不得不感到佩服……

也許,就是這些一點一點的,讓他改觀了吧?

鄧奕嘉還在回想著過去的種種,許維遠卻慢慢的收回了手。

他也在想,他的伍凌菲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居然也這麼炙手可熱了呢!

他深深的看了鄧奕嘉一眼,意外的,他什麼都沒有說,就這麼轉身就走,留下一大群的圍觀群眾和堪堪趕來的何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