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別添亂。”

村民們安靜了下來。

在迴向陽壩的路上,陳民亮已經平靜下來,道:“我沒有料想到老樸會在關鍵時刻撤爛藥,王書記,你會不會有事?那個副省長屁事不懂,也不瞭解情況,就隨便放屁。”

王橋搖了搖頭,道:“我估計省領導是剛從現場回來,心頭有氣,所有發了火。省領導只是建議,最終還得由地方來決策,就算要免職,還得啟動相應程式。放心,我肯定沒事。”

陳民亮道:“真沒事?”

王橋道:“省領導發了火就走了,最終要交給地方處理。杜書記了解現場情況,不會做出不符合事實的決定。這位省領導從其性格來看,不是一個大度的人。這次被你罵了一頓,他肯定會記在心上。”

陳民亮用無所謂的態度道:“我就是一個沒有脫產的幹部,本質上就是一個農民,與陽和礦沒有任何瓜葛,罵了就罵了,他未必能把我啃兩口。大不了不當支書,隨便到哪個礦上去,當個副廠長沒有問題。”

王橋笑道:“這倒是實話,在基層摸爬滾打三十年,這就是財富。”

看罷現場後,九家人對王橋態度又有變化,以前說是救命恩人只是從理論上來說,如今從現場回來,實實在在感受到了當日‘千鈞一髮’的緊迫性。

呂琪站在二樓上,旁邊是體形巨大的杜建國,以及手提攝像裝置的張曉婭,他們剛從黑嶺山回來,準備採訪一下安全轉移的九家人。三人是第二次見面,不算是陌生人,就站在走道上交談,等著王橋。

杜建國在災害發生前來過向陽壩,當時還認為王橋有些過於緊張,沒有料到居然當真會潰壩,當真會發生驚天動地的大案。

見到村民們回來,他帶著張曉婭趕緊迎了過去。聽說大部分村民們要離開,於是趕緊對村民們進行採訪。九家村民裡有八家村民都不約而同談起了副省長的威脅,談起了王橋的救命之恩,談起了災後重建的信心。

採訪完八家村民,杜建國特意去採訪了老樸和老樸老孃。老樸老孃見到大胖子杜建國,又習慣地要下跪。杜建國早有準備,伸手接住老樸老孃,儘管鼻子裡塞得有餐巾紙,還是被臭得差點把老樸老孃甩開。

經過在大報數年鍛鍊,杜建國已經成為一個成熟的新聞工作者,按照即定策略,迅速就逼近了事情真相。當然,這也和他前期瞭解情況有關。

送走了大部分村民,已經接近了十點。王橋這才回到二樓辦公室,新買來的T恤衫透出血跡。

杜建國看慣了王橋生龍活虎的樣子,並不認為這個傷有多少嚴重,道:“蠻子,把衣服脫了,讓張曉婭給你來一張特寫。”

王橋道:“用不著吧。”

杜建國道:“來一張吧,這樣才有震撼力。”

張曉婭就拿著相機拍照,透過鏡頭看著受傷的男性後背,她不由得想起了以前受傷的爺爺。她從小就跟著爺爺成長,爺爺在夏天睡覺時,她總喜歡用小小手指在爺爺身體上的傷疤上開小火車。如今看到王橋後背上的傷口,不由得有些心悸,又想起垂垂老去的英雄爺爺。

呂琪看著愛人的傷,心裡痛得很,道:“等會我們去醫院,看來得重新處理。”王橋回頭溫柔地笑道:“沒事,這點小傷還打不垮我。”

張曉婭在王橋回頭笑時,按下了快門。

杜建國和張曉婭採訪完向陽壩當事人,又回到黑嶺山救援現場。救援現場雲集了數十臺各型機械,可是面對巨大的潰壩體,數十臺機械都沒有太大用處。

在臨時主持的工作會議上,副省長講完救援工作以後,黑沉著臉道:“目前已經過了寶貴的搶救期,本著不放棄一個生命的原則,繼續全力救援……根據省委。錢書記的指示,要嚴格追查責任,絕不估息。由省安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