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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峰道:“還是有人來騷擾,但是與四五年前相比,少多了。黑惡勢力開始進化了。他們已經看不上街邊的小打小鬧弄小錢,更關注於某個行業,比如以前挺出名的胡哥就在做礦山,我們去幫他修機械,胡哥還親自過來發煙,說說笑笑,完全不象個大哥。”
王橋道:“這是他有求於你,真的翻臉,你們就瞧得見厲害之處。”
田峰道:“我們就是小修理工,沒有利益之爭。沒有機會和他翻臉。”
李寧詠不喜歡類似修理廠這種滿是機器、機油和廢舊物品的地方,陪著王橋坐了一會,就回靜州菸廠賓館退房,留著王橋在修理店與老友們敘舊。
等到李寧詠離開。蔡鉗工在店裡與一臺小型磨粉機搏鬥,王橋和田峰則端著大茶杯在外面繼續聊天。
田峰道:“你和晏琳還有機會嗎?我總覺得你們兩人很般配,莫名其妙就分手了,讓我們都覺得可惜。”
王橋道:“我有些事情從來沒有對人講過。其實拿到高考成績以後我到過紅旗廠,準備找晏琳再談一談。我到了白樓下面,恰好遇到晏廠長搬家。晏琳當時和我分手的原因是我以前談過戀愛。她在無意中看到了前女友寫來的信。我本想和她暢開了談,她沒有給我機會。由於這事,我後來一直沒有到過紅旗廠。”
“原來如此,我就是在想好好的怎麼就突然分手了。晏琳這事矯情了,誰沒有點過去。蠻哥若是幼稚得沒有那麼點事,說不定她又瞧不上你。”田峰抽著煙,白淨的手指有了些灰黃印跡,在工廠工作,長期與機器打交道,慢慢地鑄造著他的氣質。
時間最終改變人的面貌以及情感,四年多時間以後,王橋能夠正常面前與晏琳的往事,道:“你們現在與晏琳接觸多嗎?”
田峰道:“前兩年還見過兩回,後來就越來越少。晏琳的爸爸是一把手廠長,晏琳又在省委辦公廳上班,他們一家人與我們是兩個世界的人了,憑著從小的交情,現在見面還能聊幾句,等到過了幾年,說不定見面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見面後,我說今天修了兩臺機械,賺了五百塊。她說與省委頭頭一起到哪裡視察,完全是風馬牛不相及。”
“不至於,畢竟是從小在一起長大的。”話雖然如此說,王橋實際上從心裡認同了田峰的說法,以前和舊鄉朋友們經常在一起喝酒打牌,友誼彷彿深得很。自己到城管委任了副主任,半年時間了,一次都沒有和舊鄉老友們聯絡過。自己在城管委任職,趙良勇在學校當副校長,實質上沒有什麼區別,卻都是如此狀況,更別說省委辦公廳幹部與小機修廠的老闆了。
田峰迴到裡屋,拿了一個沾滿灰塵的舊筆記本,在上面寫了一串號碼,道:“這是晏琳在新廠家裡的電話號碼,你拿著吧,你要到縣政府工作,她在省裡,說不一定那天就有用。”
王橋接受了田峰的好意,接過了這張紙條。小心地折起來,放進錢包裡面。
李寧詠開著車來到了修理廠,下車後,笑吟吟地道:“鼠師兄。我和王橋要走了。”田峰道:“咦,為什麼叫我鼠師兄?”李寧詠道:“我聽到王橋叫你田鼠,你又是我的師兄,所以叫你鼠師兄。”田峰笑了起來:“這還真有道理。”
李寧詠又給蔡鉗工打了招呼,和王橋一起離開。
看著遠去的車影。蔡鉗工嚥了咽口水,道:“我操,蠻子太有豔福,我還以為晏琳就是最漂亮的,沒有想到這個李寧詠也不差。晏琳在我們那一級是系花,李寧詠在下一級也是系花級別,怎麼好花都被蠻子摘了。”
田峰道:“好花被蠻子摘了,總比鮮花插在牛糞上更能讓人接受。蠻子有男人魅力,這點比我們強,不管是晏琳還是李寧詠。我們兩個屌絲都弄不住,還是老老實實賺點小錢,喝點小酒,快快樂樂做個小生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