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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站在一邊給村社幹部打電話,要求他們立刻到現場做好勸解工作,同時又直接給縣應急辦報告了情況。
由於是非典時期,對群體性事件都很敏感,很快就有派出所民警來到了現場。
村社幹部、城關鎮幹部加上派出所民警就有三十多人,在人數上就比上訪群眾要多,有的幹部勸解,有的幹部講法律,還有的講人情,花了兩個多小時,村民們才離開了城關鎮政府。
晏定康、晏琳和陳明秀這才離開了昌東。
杜建國是有心寫一篇有深度的關於隔離場的調查文章。如果僅僅是歌頌隔離場眾志成誠,這就太一般化了。他了解到村民曾經攻擊過隔離場,又親自見到村民們到城關鎮集體反映情況,拍攝了大量相片,又趁亂找村民做了幾個錄音,頓時覺得這篇調研文章大有寫頭。
等村民離開後,他來到王橋辦公室,道:“蠻子,我覺得村民意見也有些道理,你為什麼一點都不通融?未免有點不盡人情!”
王橋道:“我剛才作解釋的時候,你就在人群裡,我講得很清楚了,人情始終要讓位於法律。”
杜建國道:“這是一般性解釋,我想聽點真話。”
王橋道:“要想聽真話,也行。我是城關鎮黨委書記,不是公檢法領導。我在隔離區的時候,公安就立了案,並且檢察院也提前介入,案件已經進入流程,我在現場根本不能對村民作任何承諾,如果作了承諾,就把局面搞得很混亂,更加不能收場。”
杜建國道:“你一點都不考慮特殊時間的特殊事情?”
王橋道:“作為城關鎮黨委書記,只要把今天的情況向縣委作如實彙報,最後如何決策,這是縣委的事情。從我的本心來講,亂世就要用重典,非典並沒有過去,形勢依然嚴峻,必須依法辦事,而不能把法律當成兒戲。你當時沒有在現場,那幾個拋汽油瓶的村民行為其實非常惡劣,下手非常狠辣,如果我們沒有做好充分準備,百分之一百出事。我們不能因為事後讓老弱們來哭訴,就把法律放在一邊,這是縱容。當然,我可以在彙報時提出建議意見,案件偵辦速度可以在法律規定期間放緩一些,不一定非要在非典期間起訴判決。”
杜建國追問道:“你如果堅持這個觀點,村民們就將把你當成最大的敵人,難道你不擔心以後工作會受到影響?”
王橋道:“兩害相權取其輕,當今必須用霹靂手段,維護全鎮的平安。”他又對杜建國道:“你今天看到許多事,下筆要客觀公正,不要亂寫啊。”
杜建國道:“放心,客觀公平不預設立場,是我的新聞原則。”
正在這時,楊紅兵突然打過來一個電話,道:“蠻子,呂局的公子突然給我打電話,想要你的電話,我給了,沒有問題吧。”
(第四百三十四章)
第四百三十五章失憶
這一句話來得十分突然,讓王橋都愣了愣神。他隨即反問道:“哪一個呂局?”
楊紅兵道:“你忘了嗎,以前靜州的刑警支隊長,後來到東城區當副局長。”他和呂忠勇有過接觸,但是從來沒有到過呂家,有事都是在酒桌上和辦公室解決。因此,他知道呂忠勇有一兒一女,還和呂勁有過一次接觸,但是他並不知道中師最好的老朋友內心深處裝著的“呂琪”就是呂忠勇小女兒。
王橋感覺心臟跳動得非常激烈,似乎有一種迸出心臟的強度。他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很快就平靜了下來,道:“我知道呂局,光頭老三的案子最終就是他辦的,呂局找我有什麼事?不,呂公子找我有什麼事情?”
楊洪兵當久了公安,經常遇到幫人牽線搭橋的事情,根本沒有把事情當成事,道:“不清楚是什麼事,我估計是不是呂勁想到城關鎮來辦什麼事情,呂勁原本讀的政法大學,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