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今天向陽壩四社的村民才開始鬧。至於損失,水底下的東西誰說得清楚,這個天氣,溫度一天天升高,就算沒有汙水下來,魚也要死。現在最麻煩的是他們共用一條山溝的清水,成立了一個漁業合作社,養了些名貴魚,還有種魚,估價麻煩啊。”

他怕說不清楚,道:“一條魚,有幾百萬、幾千萬個魚仔,真要賠償,誰賠得起。”

王橋聽明白陳民亮的意思,也覺得頭痛。

陳民亮點了要害,第一,向陽壩和陽和鎮那邊的村雖然是兩個行政轄區,可是成立了漁業合作社,有了組織,事情就不好辦了;第二,這個漁業合作社養了很多名貴魚,還有種魚,魚苗,到底價值幾何,這事很扯皮。

“幸好我調出了城管委,否則就要為此事傷腦筋了。”王橋湧出了這個想法後,不由得想起了李寧詠。他隨即又將思路回到正常軌道上來,道:“這事雖然不是我們的主責,但是畢竟是我們鎮的村民,真要鬧出了大事,我們也得承擔責任。”

此事在城關鎮就大體上只能如此。

陳民亮、李紹傑、楊明福三人剛離開辦公室,就接到樂彬的電話,邀約晚上一起吃飯。王橋知道樂彬找自己是什麼事情,還是毫不猶豫地滿口答應。原因很簡單,在王橋最落魄的時候樂彬曾經大力出手,派人修整了檔案局前面的破損道路。為了這份情誼,王橋準備盡最大可能幫助樂彬解決面臨的困境。

“青皮,我不回來吃飯,你和三火自己解決問題。”

“唉,腐敗啊,你才是一個小小鎮長,就三天兩頭在外面大吃大喝,如果官當大了,如何得了。”

“青皮,我是為你創造機會。”

“蠻子,什麼機會?”

“三火能為了你的事情,住在電力家屬院,難道你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我怕了,不想談感情的事。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聽到這句話,王橋就生氣,道:“少跟我鬼扯這些。你這人有一個最大問題,容易輕視別人對你的好感,三火對你好,你視而不見。而有些人明明另有所愛,你卻念念不忘,這是什麼,是毛病,是矯情。”

趙波也火了,道:“不要又提蘇三妹,你以為當了領導就了不起,盡往別人傷口上撤鹽。我也要撒鹽,明明可以留住呂一帆,為什麼要放手,這就是毛病,也是矯情。”

隨後,王橋就聽到一陣忙音。

楊焱從廚房出來,看著趙波對著自己手機瞪眼,道:“又和王橋慪氣了。王橋對你是真好,忠言逆耳,讓你很難受,是不是?”

趙波想起王橋所言,就抬頭打量楊焱。楊焱初到學校時是一個身材幹瘦的假小子,班上很多同學都沒有將其當成女同學,而是當成男同學中的一員。楊三火的綽號就是那時由趙波叫出來的,為了這個綽號,楊焱提著羽毛球杆追打趙波整個足球場。

一晃數年過去,往日的假小子成為了南州律師,這不是主要的,假小子雖然還是習慣穿職業裝,可是女性氣息是職業裝掩蓋不了的。

楊焱道:“你傻乎乎地看著我做什麼?”

趙波笑道:“我在想,你如果留一頭長髮是什麼模樣?”

楊焱道:“你想看我留長髮的樣子嗎?”

“算了,還是這樣最好。”趙波伸手抓過手機,又給王橋打去電話,道:“蠻子,你小子在外面大吃大喝,我就不舉報你了,除非你給我打個包,不管什麼菜,反正要好吃。”

王橋放下電話後,又對樂彬道:“難點恐怕就如樂主任所言,就是對損失價值的評估。”

樂彬道:“我們去試了試,對方獅子大開口,看來還得讓村裡多做些工作,至少村社幹部不要在裡面起勁。”

環衛所長喬勇沒有在鄉鎮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