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

在縣政府辦公室主持工作以來,天天陷入事務之中,忙了一天,回過頭來細想,會發現並沒有做什麼事情。而對於當事人來說,他們又確確實實在忙碌中渡過了一天。這是不同部門工作性質不同所造成的,身在其中,就如進入特定環境形成的場,擺脫不得。

李寧詠調到了靜州電視臺。她到了電視臺以後,直接進入了新聞部,並沒有再搞《昌東故事》之類的欄目。這是極為符合李寧詠期望的,她進入新聞部以後,如魚得水,如鳥歸林,迅速地融入到新聞部。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間兩地分居就有半個多月,其間只見過一面。

這一段時間,王橋也迅速進入角色,將辦公室諸事打理得井井有條,在週末就準備到靜州與女朋友見面了。以前兩人近在咫尺,天天能見面,隨時揮灑激情,時間一長,激情的烈度就自然而然下降了。兩地分居這一段時間,時間和空間成為增長激情的最佳量場。

今天是星期五,上午約定晚上見面。當約定晚上見面時,兩人都不約而同都有些興奮。如果說在思想認識上王橋和李寧詠由於經歷和家庭環境差異而有所不同,在身體上卻是極為協調,每次床上運動都會讓兩人得到極大享受。

約好晚上見面,王橋腳步似乎都要輕快一些。

宮方平副縣長來到王橋辦公室,道:“走,到垃圾場去看一看入場道路的進展。”陽和鎮垃圾場開場以來,接連不斷的群體性事件弄得宮方平很是頭疼,如今場內開始修入場道路。又用了不少村民到垃圾場工作,暫時平息了風波。他始終擔心群體性事件再發,就很關注垃圾場這個小工程。入場道路工程雖然小,但是牽涉甚大。實在不能掉以輕心。

昨天宮方平就提起此事,由於要陪同彭克縣長到新野氮肥廠去調研,暫時沒有成行。今天早上來到辦公室以後,王橋趕緊將上午的事情安排好,等著和宮方平一起去看看垃圾場。他是暫時主持府辦工作。在本職責任中,他負責聯絡協調處理城鄉建設、城市規劃、民防、市政、園林等工作,宮方平副縣長要去看垃圾場,也就把他叫上。

垃圾場對於王橋有著特殊意義,如果不是垃圾場此起彼伏的群體性事件,他不會迅速得到鍛鍊,這種機會對於某些人來說是一種摧殘,對於某些人來說是成長的催化劑,王橋明顯就是後者。

王橋道:“宮縣長,通不通知樂主任?”

宮方平擺擺手。道:“不用,我就是要看看真實情況。”

王橋沒有叫車,坐著宮方平的車前往垃圾場。他和宮方平坐在後排,宮方平的秘書就坐在副駕駛位置上。

十年前,縣級幹部都喜歡坐在副駕駛位置上,這樣才能體現作為領導者的特殊地位。這些年,領導們走南去北,眼界開了,見識多了,這才醒悟過來副駕駛位置不是好位置。是警衛員和秘書的位置。同樣的事情還有穿西服鬧出來的笑話,十多年前,最先穿西服的也是領導幹部,他們對如何穿西服是不懂的。在主席臺上開會,不少領導的衣袖口都保留著未撕掉的商標。這在一些有保留意義的老相片上最為明顯。十多年後,領導幹部都懂得了穿西服前一定要將商標去掉。

另外一件比較有標誌性的事件是在很多年前,領導們都喜歡將在腰帶上掛物品,腰帶變成了“武裝帶”,掛有傳呼機、手機和一大串走起路就丁當作響的鑰匙。如今領導們都將手機和鑰匙從腰帶上取了下來。要麼放在衣袋裡,要麼放在手包裡。

時代進步反映在城市建築上,更反映在吃、穿、住、行的大事小事之上。

小車開上山,前面就有一臺垃圾車。垃圾車蓋著篷布,篷布沒有拉緊,與垃圾之間有空隙,塑膠垃圾被風吹起,不時飄在空中。

宮方平指關空中飄飄蕩蕩的塑膠袋道:“難怪陽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