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低喃拉回蘇珊英華飄離的注意力,凝視琉穗苦澀不堪的小臉,英華沈默的為她拭著混合在一起淚珠與汗水,道:“能得到你這樣一個屬下,恐怕你的主子做夢也會笑吧。”

從救出西門琉穗到今天已經過了七天七夜,可這個簡直不要命的女人卻一次都沒醒來過,反而有病情加重的情形,偏偏他們又不能明目張膽的購買藥材,縱使大夫醫術再高明沒有良藥相佐的話有個屁用啊?!不由急得她差點頓成白髮。

在西門琉穗臥床的日子裡她的夢囈從來都不會少掉‘主子’兩個字,她是有耳聞琉穗已歸服了邪神修羅,但她若沒記錯時間應該還不到一個月,而且這一主一僕真正相處的日子恐怕只有一天,那麼邪神修羅究竟是什麼樣的人物?能叫琉穗為他連死都不怕了?即使生著病心裡想的唸的仍然全部都是他?

邪神修羅…應該不只是會殺人而已,可能比起殺人他更懂得攏絡人心也說不定,只不過在他的‘盛名’之下,需要什麼樣的手段才能讓西門琉穗忠誠到這等地步?

蘇珊英華心裡感到好奇,說起來邪神修羅讓人害怕的程度還要高出海盜一截,怎麼他能得到像西門琉穗這樣文武全才,又有一技之長的部屬?而她卻是一將難求呢?是她不懂得手段,還是因為她是強盜的關係?

我猜是後者居多吧!蘇珊英華苦笑,沈鬱浮現在她水綠的眸裡。

“是誰?”她聽到門外有人接近的腳步,偏頭盯著用空心薄鐵做成的門,沉聲喝問。

門外傳來渾厚感性的聲音道:“打擾團長了,是我甚羅夜檠。”

“夜檠?”蘇珊英華聞名一愣,她不是吩咐他守著島嗎?怎地到這裡來尋她?道:“你來了,是島上發生什麼重要的事情嗎?”

“回團長的話。”甚羅夜檠恭謹的道:“屬下接獲由荷心姑娘送來的國師親筆信函,信中交代屬下請團長守在廣洋江撒旦城外的出海口,把每個出現在那裡的人類不論死活一個都不能放過的捉起來關著。此事需要動員過大的人力屬下不敢自做主張,又見團長久久不歸心中擔憂,所以就來了。”

房內蘇珊英華對他恭敬的言詞語氣猛皺眉頭,但這是自認禮儀之邦的鳳凰王朝的特色,從小養成的習慣是不容易改,但並非不能改,她說了幾次別讓他如此拘謹,可他有那一次聽進耳裡?說到後來她總算承認自己是吃飽太閒,撐著沒事做才會淨做些浪費力氣的事。

“戀月?”這個擁有預知能力的女人又在玩什麼把戲?把每個經過出海口的人都捉起來,難不成她不知道那裡早被妖獸給佔據,他們血盜船團又不是天府兵,到那裡包圍別人,別給妖獸一股腦兒全殺了就該偷笑了,還提什麼一個都別放過!

搖搖頭道:“回信給荷心丫頭說這事我們無能為力,妖獸鋼鐵似的筋骨不是我們能對付的。”不經意瞥見西門琉穗的小臉被她擦得紅通通,趕緊將微乾的毛巾從新浸入水盆裡,擰到微帶點水重新抹著她的臉,這次英華不敢再分神。

門外甚羅夜檠沉默半晌道:“屬下看國師的語氣慎重而急切,這事恐怕不單純,團長是否要再考慮一番?”

蘇珊英華沈下臉,道:“戀月從不會麻煩我去做些不重要的事。可是這次動員大批人力到出海口去無疑是去送死,還怎能完成戀月的交代?這種損人害己的事甭想我會同意。”

甚羅夜檠聽得出蘇珊英華的語氣十分堅決,他原本也是對於是否要拒絕感到遲疑無法做決定,說到頭團長和國師是很要好的朋友,他又從沒見過團長拒絕國師的請求,他不知這次是否會例外,懸心不決之下唯有趕來請示。

隔著門他低聲道:“屬下知道該怎麼回覆國師了,不敢打擾團長休息,屬下這就趕回島上去。”

蘇珊英華聽他要回去,皺了下眉,這樣趕來趕去就是鐵打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