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十分著急,連忙尋找,終於在某處,看到了掙扎出水面的一隻手,連忙下去把蘇爺撈了起來,帶上了岸。

蘇爺還沒有失去意識,胃裡十分的難受,一觸到岸就趴在那一陣狂嘔,才將吞進去的水嘔了出來。

“快走……”蘇爺:“他可能會追出來。”

凡是給蘇爺當下屬的,他事先都作過調查,不止出身背景,喜好特長,就連每餐吃幾碗飯這種小事,他都瞭解,所以他知道,老鴉也不會水。

他怕水,所以才不會泅水。

而老鴉則是單純的不會泅水。

但是如果連他蘇爺,都能橫下一條心跳下來,那麼老鴉,也可能也會下來。

其實蘇爺並不希望如此,而是希望老鴉面對這種未知的恐懼,不敢跳下來,又或者下了水,卻腦袋撞到岩石之上,撞開了花,再不然淹死他也好。

“蘇爺,你看——”秦桑向上望去,只見瀑布裡衝出來一團東西,應該是個人影。

“你走,快走,他不會對我如何,你留著我會受制於人!”蘇爺急忙對秦桑道。

秦桑聞言起身,卻並沒聽他的離去,而是迅速從懷裡掏出一個物件,跳下了水。

“你做什麼?!回來!”蘇爺忙道,竟然感到一陣心慌。

老鴉剛剛掉進水裡,還在使勁掙扎浮上來,不防秦桑撲了過去,用手裡的東西狠狠的紮在了他身上,老鴉吃痛,急忙推出一掌,幸好在水裡,化去大半的掌力,才沒有一掌劈死秦桑。

秦桑雙眼發昏,拼了命的才游到了岸邊,一上岸就吐了口鮮血。

她抬頭望去,只見老鴉已經掙扎到了岸邊,雙手趴到了岸上,他爬起來,身上淌著水,一步步走向蘇爺,大笑道:“哈哈,沒想到吧,這兩年裡的生死存亡裡,我早已學會了泅水……”

他這不經意的一句話背後,卻是飽含了一種難言的辛酸。

可是他話音未落,“嘭——”就倒下了,只見他背後插著秦桑的髮簪。

秦桑笑著爬出水面,從老鴉身上拔出那根簪子,對目瞪口呆的蘇爺道:“別小看我,我也是很厲害的。”

那笑容,竟然有幾分耀眼。

“你沒事吧?”蘇爺忍不住問道,他方才見她吐血。

“秦桑笑著搖搖頭。

她身上總是有這樣一些東西,藥粉包,空心簪,和簪刀;而她下水之際,因擔心這些東西被水沖走,所以事先都放進了懷裡的暗袋中,並未丟失。

而這裡又不得不提到她的另一樣,此時此地看來很天才舉動,她把空心簪改造了。

她把空心簪和簪刀合二為一,現在的空心簪和簪刀一樣有外殼,不同的是,空心簪內部依然是空心的,簪刀的利刃,換在空心簪上則是一根長針的造型,針頭做成了前世那種注射器針頭的樣子,斜尖形,中間有孔。

也就是說,空心簪不止可以拔去簪頭,裝進去一些迷藥藥粉,安上簪頭之後,還可以拔去簪身的外殼,用內裡一根中空的長針,直接刺進人的身體。

血液和藥粉直接融合,比其他形式的迷藥都要迅速,尤其這種情況下,不會被水稀釋,而降低效果。

也就是老鴉這種功力深厚的,才能挺到片刻之後才發作,當然這跟水潭裡冰涼的水,鎮定了他的神經,也有關係。

蘇爺得知之後,幾乎無語了,這女人總是能出乎人的意料。

到此時,夜色已經降臨,四周都是黑色的樹影,已經分辨不出方向,蘇爺和秦桑只好撿了枯枝生起了火堆,就在水潭邊休息。

所謂迷藥,多數都能自解,老鴉中的那種的藥性則需要三個時辰才能自解,秦桑想找來繩索將之捆起來,蘇爺卻說,只怕一般的繩索捆不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