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將軍被“進展不大”幾個字糾結住了,有些汗顏的口稱不敢,心中卻嘀咕,這些域兵個頂個的彪悍,不懼生死,哪有那麼好打,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接下來李相果然在他軍中呆了幾日,許將軍頭天還有些忐忑,生怕這位位高權重的相爺出了什麼意外,後來遇到葛多羅的軍隊連番襲擊,在勸回無效後,就顧不上他了。

鐵爾罕製作了十餘臺擲矛車,雖然威力甚大,卻笨重不便拖走,都留在了緇臨關,所以葛多羅的部隊沒有這種器械,但是鐵爾罕分撥了部分人馬給他們,以增他們的實力。

交戰時,李相站在高臺上面張望,見敵軍中有一員大將,生的魁梧健碩,在千軍萬馬中穿梭,竟無人能敵,他與別人不同,只用雙腿夾著馬腹控馬,根本不用手拉韁繩,將雙手完全脫開,各持一戟與人交戰,看得不由讓人心嘆,不說他別的,光是這馭馬之術,就已經很是厲害了,到底是馬背上的民族,果然不同凡響。

他一人正在與三名政兵纏鬥,不肖片刻,就將對方逐個擊破,戟到之處,血流成河……突然,政軍中有一紅袍銀甲的偏將向他衝了過去,用一杆渾鐵槍攔住了他,與他戰了起來,且頗有勢均力敵之勢。

“爺,這大域人馭馬有術,脫開雙手之後,不靠韁繩,僅僅只靠雙腿夾住馬身控馬,就能使馬匹隨他心意或停或走,且竟然跟長在馬背上似地牢穩,上官衷以單槍對他雙戟,非是武力弱於他,而是輸在了這馬術之上,恐怕百招之後會落下風。”跟在身後的小唐,注意到李相緊盯的方向。

原來那銀甲偏將便是上官衷,果然,百招之後,他便落了下風,勉力維持。

其實,注意紅衣偏將的不止李相、小唐二人,還有在一旁默不作聲的許將軍,上官衷本是他的愛將,此次讓他與實力頗強的葛多羅交手,乃是有意磨練他的作戰能力,但眼見他有了頹勢,又擔心他性命有失,便命人打旗語,調動一隊人護住他回撤。

“備馬”許將軍喝道:“讓我親自會會這個葛多羅。”

原來那人便是敵方左將軍葛多羅。

“慢著——”李相打斷許將軍道:“其實,依本官看,何用將軍親自出馬,上官校尉未必不敵他,許大人信與不信?”

“這……”許將軍不知者李相是何用意,突然想到上官衷的父親,上官元帥視乎與李相有隙,於是唯恐他會害上官衷,忙道:“上官校尉久戰已是疲倦之極,還是下官去迎戰得好。”

李相是何等心思之人,見狀便猜到了許將軍的擔憂,便道:“我只和他說一句話罷了,說完之後,戰與不戰,便由他自己做主。”

話已經說到這地步,許將軍只得同意,差人找來剛剛回營的上官衷。

上官衷見了李相,臉上卻無好顏色,當初他在宮裡聽了李相一席話,以為他是忠直之人,哪裡知道他後來的行徑全然是另一副模樣,心頭只當自己受了欺騙愚弄,見了他就氣不打一處來。

李相對他的態度不以為意,走到他身邊,小聲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聽得上官衷一愣。

然後李相朗聲問:“給你半柱香的時間休息,再讓你上陣對付葛多羅,你去還是不去?”

上官衷直直的看著李錯,然後道:“我去!”

李相回望許大人,既然上官衷自己都答應了,許大人也無話可說。

半柱香之後,上官衷又騎著馬,衝殺了出去。

葛多羅戰了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