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就說到白肖心裡了,養兵不易啊!

白剛從外面走了進來,“主公,九公子和瞿將軍回來了。”

“讓他們進來。”

白蹠和瞿煉真是滿面風霜啊!瘦了一圈不說,還滿身的血汙,看來這一路的歸途走的很艱難啊!

不過這教訓還是要有的,本來二人就記吃不記打,再不說幾句就更完了。

“你們乾的好事。”

白蹠瞿煉紛紛跪下,“末將知錯。”

“光知錯有什麼用?你們帶出去的人有幾個回來的,你們如何面對他們的家人,草原大軍將至,邊郡又將血流成河,這些都是你們造成的,你們百死難贖。”

白蹠:“七哥,我就一條命,你想拿就拿去吧!”

年少輕狂不知愁,白蹠真的被慣壞了。

以他的出身,根本就不能體會民間疾苦,這是世家子弟的通病。

“你現在立刻馬上給我出去跪在外面,我不叫你起來你就別起來。”

瞿煉才是箇中老手呢?這種場面他經歷的都不止一次了,“任憑主公處置。”

“你就先當個小兵吧!看你的表現,如果表現的好我就從輕發落,如果表現的不好,你就不用回來見我了。”

“謝主公恩典。”

“下去吧!”

糧食這邊好解決,從糧倉里拉出來就行了。

至於這出使的人選,白肖只能交給白郢,其他人都差點意思,齊央輕佻魯旬腿腳不便,只有白郢輕車熟路。

白肖本著商量的態度去找白郢,可白郢卻滿嘴的埋怨,“你能不能別坑你二叔啊!”

“二叔,你放心沒有危險的?”

“那是草原人不是中原人,可未必會講究什麼兩軍交戰不斬來使,這種事我不做我還要多活兩年呢?”

“我是讓你去送糧,又不是讓你去要糧,草原人就是再野蠻,也會掂量掂量的。”

白郢精通官場之道,所以很多事情,他都看得通透。

就白肖那點道行,在他面前還是有點淺。

“小七啊!你也不是什麼大方的人,就你還送糧,肯定沒安好心不是嗎?”

白肖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用得著說得這麼直白嗎?

“我沒安好心,跟你出使不出使有什麼關係,那不是事後的事嗎?那個時候你早就回來了。”

“那也不幹。”

還敢跟白肖耍橫,也不看看眼下是什麼近況,今時不如往日了。

“那就別怪小侄無禮了。”

“你想幹什麼?”

“來人,把我二叔架出去。”好說好商量不行,那就來硬的。

白郢一臉的錯愕,“你敢?”

“其實我進來的時候,大車都準備好了。”趕鴨子上架,不出使也得出使。

剩下的就看白郢的隨機應變了,白肖相信這個對白郢來說並不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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幷州的冬天真的很冷,如果一個人站著原地不動彈,很快就會被凍僵的,更不用說跪下了。

當白肖再看見白蹠的時候,他已經嘴唇發青了。

“你後悔自己所做的事嗎?”

“我不後悔。”

“很好,那你就繼續跪吧!”白肖並沒有生氣,而是由衷的覺得白蹠很好,沙場之上的事沒有什麼對錯之分,只不過是結果好了就是對,結果不好就是錯。

而這戰敗的錯是不能認的,一旦認了這個人就會歸於平凡。

平凡的人不是不好,而是白肖更需要不平凡的人。

齊央:“大哥,這麼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