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魯夫斯家族的人是絕不會在族長心情不好的時候發出任何噪音的。

魯夫斯敲一敲椅子上的鈴鐺,立即有貼身的主事奴隸無聲無息的從某個房間裡飛快走出來,來到魯夫斯的面前。

“把外面發出聲音的奴隸們全部釘在十字架上。”魯夫斯說道,聲音中氣不足。

“是。主人。”

“發出大聲喊叫的,割掉舌頭。”

“是,主人!”

魯夫斯微微擺手,主事奴隸倒退著走了出來。動作快捷而無聲!

大門外卻是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有聲音也喊了進來:“稟告主人,國王歐德巴斯來到了莊園外。”

魯夫斯和維德都是一驚。

維德臉色微變:“父親,你計劃政變的事情被洩露了?”

“別瞎說,政變只是我昨晚才有的一個想法,除了你和我。誰也不會知道。”

大門外,響起了主事奴隸呵斥報信奴隸的聲音,隨後聲音沉寂了下去。

“國王來了,我們去迎接他吧!”魯夫斯很快恢復了鎮定,本來有氣無力的衰老神情也看不見了,變成了那個人人都熟悉的沉穩內斂不怒自威的大法官魯夫斯。

主事奴隸無聲的跑進來,他光著腳,腳尖落地,所以無聲無息。

“主人,國王和執政官格雷格。黑衣祭司陳劍,還有大隊的侍衛已經包圍了山莊。”

魯夫斯鎮定自如的臉色微微一變,一絲慌亂掠過他雙眼,他懷疑是自己策劃毒殺國王的陰謀被國王知曉了,黑衣祭司陳劍在元老大會上說‘毒殺國王’的陰謀在神諭的指示下翻篇了,可是僅僅過了一天,他們就來‘秋後算賬’了嗎?

維德的額頭冒出了冷汗,他懷疑是不是自己父親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被國王知道了。

“我們,去迎接國王!”魯夫斯說道,聲音微微顫抖。

維德心中一寒。他上去扶住父親,堅定的語氣說道:“父親,沒事,我陪你一起去!”

兩父子收拾心情。硬著頭皮快步走出。

迎面,國王歐德巴斯居中,格雷格居右,黑衣祭司陳劍居左,身後一大批衛生緩步而來。

“魯夫斯見過國王。”魯夫斯連忙小跑上去,施禮。維德緊隨其後。施禮。國王對魯夫斯點點頭,露出血盆大口一笑,伸手挽住魯夫斯,幾乎把魯夫斯提了起來,大踏步走進魯夫斯豪華的大廳。至於維德,國王歐德巴斯都沒有看他一眼。

執政官格雷格則只是對維德點點頭,緊跟國王過去了。

陳劍站住,笑道“維德,今天在家啊!”

“是,請鷹首領原諒我迎接來晚了。”維德恭謹說道。

“你我都是老朋友了,不用這麼客氣。”陳劍說道,隨後俯身在維德耳邊,“你什麼時候該償還欠我的賭債了吧。”話完,陳劍嘿嘿一笑。看他輕鬆眨眼的表情,他顯然是故意在拿維德開刷。

陳劍跟安迪決鬥審判,維德可是賭光了他和戰友們所有的錢財,還欠了很大一筆賭債,至今未還。

“今天就還,加倍償還!”維德笑道。他正要求陳劍辦事情呢,陳劍提出賭債,正好順勢而為。

“好,加多少利息。”陳劍眼睛發光。

“您說加多少就是多少,要黃金支付都成。”維德低聲說道。

陳劍一怔,隨即笑道:“好,維德,你是個光明磊落的漢子,我也不為難你,二十萬金幣吧。”

這下輪到維德一怔了,隨即他的額頭鼻尖就冒出了細汗,他的稱呼也變了:“祭司大人,二十萬金幣,我只能一年一年來還了。”

陳劍看著維德異樣的表情,大笑:“維德,跟你開玩笑呢,我這次來,可不是來問你要賭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