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道場,我平都山福地福地一脈也是名存實亡。”昆陽子氣憤道,身陷局中,明知不可為,還是放不下,人心痴妄便是這般。

“你放心讓陽山小洞前去收服便是,如今他們絕大部分力量都牽扯在其他地方,能夠動用的力量恐怕有限,那酆都大帝又豈是善碴,不會這麼容易被剿滅的,借他們之手殺殺這傢伙的銳氣也沒什麼壞處,否則任其肆無忌憚在平都山福地中為禍,也不是好事。”張潛這般語氣,將自己的立場與陽山小洞天劃的極為清楚,若由旁人來聽,完全想不到他身兼陽山小洞天客卿長老的身份,反而會心生揣測,這廝是否與陽山小洞天有仇怎麼的,怎麼處處拿人算計。

玄機道人也是頗感無奈,沒想到張潛全然不拿它當外人,只是不覺一點尷尬,更不會驚訝他這番態度,反而嘴角有一絲難以捉摸的笑容。

“可萬一他們得手了呢,如今平都山福地落在酆都大帝手中,能貧道實力恢復之後,還有奪回來的希望,若是落入陽山小洞天的人手裡,那就徹底沒希望了。”昆陽子還是有些放心不下,張潛如今態度已是挑明,也不在顧忌什麼,僅是將聲音稍稍壓低了一些,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說道:“我與碧遊道人既然有交情,而今又替前輩解了圍,幫人幫到底也是無妨,我與你承諾一句,有晚輩在,陽山小洞天不會那麼輕易得手的,就看前輩能否相信在下了。”

昆陽子如今瞻前顧後,許多淺顯的道理都看不明白,那是身在局中的遠古,並非他這人姓子偏於愚蠢。

一個愚蠢的人能夠修成金丹,而且距離元神境界只有一步之遙?能夠白手起家創下平都山福地一脈?昆陽子絕對不蠢,從張潛這一句淺顯的保證中立即聽出了言外之意與他如今的態度,也不許他有多大能力,只要稍作內應,將相關資訊傳給酆都大帝知曉,便會讓陽山小洞天吃個大虧,藉此削弱雙方的力量,如此看來,這位陽山小洞天的客卿長老可不止與門派同床異夢這般簡單,恐怕是有仇啊,只是這種事情,當著玄機道人的面直說妥當嗎?他心裡有些沒底。

昆陽子目光微微瞟了一眼玄機道人,只見她面色如常,好像什麼都沒聽見一般,頓生佩服之情,御女有道啊,能讓峨眉派的天之嬌女都徹底將心向著他。

他卻不知,玄機道人本身心裡對陽山小洞天便有敵視之意,張潛坑陽山小洞天,對她而言,有百利而無一害,自然不會多嘴壞事。

至此地步,昆陽子也不得信任張潛,算是被他說服了。

張潛見他點頭,微微一笑,也不在多言,直接與他說起自己的計劃來,“如今前輩你暫回客棧安心等待,也不要與人說起我今曰與你說的這些事情,我搭救你僅僅是因為我與碧遊道人有一些交情,並沒有其他原因,否則會給我招來麻煩,等我面見了東陵道主之後,他若有心一定會問起這事,我在毛遂自薦充當說客,你到時候與我配合便是,然後陽山小洞天一定會派人清剿平都山福地中盤踞的一眾鬼修,前輩也勿插手,只需作壁上觀。”

昆陽子入境已經完全跟著張潛的思路走了,連質疑的餘地都沒有,只是連連點頭。

兩人交談間,已隨玄機道人走到了峨眉劍派如今所住的莊園門前,為了避嫌,昆陽子自然不能入內,雙方就此作別,而後門內有幾位揹負長劍的女弟子出門相迎兩人,玄機道人略作介紹,而後屏退左右,親自領著張潛往前庭花廳中走去,穿過庭院時,隨口說道:“我當你冒著得罪東陵道主與鄒天師的風險救昆陽子真是看在碧遊道人的情分上,原來都是藉口,實際早有算計,實在是狡詐的很。”她這語氣中有幾分笑意,也不知為什麼而喜,反正就是遮掩不住。

張潛也是訕訕一笑,道:“這般可以削弱陽山小洞天的實力,還可與昆陽子結下一份善緣,何樂不為呢?再說,對你峨眉劍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