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

有過前車之鑑,我可不敢與他半夜靠得很近,我吃了啞巴虧,他還要一副是我沾了便宜的樣子,看著我就氣惱。

他很大力,我哪裡能搶得過他,乾脆就一推他,提起裝水的壺子就走。

他揚聲丟過來一句話:“朕可親眼看到你毀壞這些,要是明日兒焉了頭,你可以惦量著。”

我也不管他,直直地走開。回到宮裡,把那些門窗都扛得結實,這樣的夜晚,有色狼出沒,以後我可不能夜裡溜出去了。

看來我還是有把他的話放在心裡的,第二天一早,天才一亮,我就頂著睏倦的雙眼起床。

在牡丹花叢裡,挖了好些活生生又開得豔的牡丹花,到暮妃的那一側,挖起昨天晚上淋了開水那些,再換種下去。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種了一個早上,一身的汗涔涔了。

歡兒就不懂了,想問又不敢問,看著我,那欲言又止的樣子,憋死她了吧。

“娘娘,你生氣,也別跟自已的身子不當一回事啊,這樣很累的。”她中肯地說著,從我手裡將小木桶接了過去。

我擦擦汗:“回去了,你把那些拔下來的,都城收拾下。”

讓人抓到了,還能怎麼著。

他那麼腹黑,肯定不會輕放過我的。

他說的好話,一個字也別相信。但是警告,我可以記著。

什麼一次,折騰了我一夜,唉,不能再記這些了,忘掉忘掉再忘掉。

暮妃去給皇后請安回來看到我還在種花,還以為我給她做了什麼壞事呢?一直在那半開的窗子裡看著。

回去洗了個澡,讓一身舒服又幹淨通透,吃過了早餐,一臉的精神,果然生命在於運動啊。

種種花,雖然累,也不至於無聊到死。

太陽越來越灼熱,他又來了。

還是帶著暮妃去看花,我看到他黃色的旗子一出現,轉身就進去。

能避他多遠,就避他多遠。

中午吃午膳的時候,我看著無比酷熱的天氣,有些擔心那剛種下的牡丹花。

“歡兒,傍晚你去今早上種花的地方,再澆點水。”真是夠熱的,不知這六月天種的花,能不能活。

歡兒一邊說,一邊還給我扇著風:“娘娘啊,那個不用了。”

“要的,這麼熱的天。”我怕報復,他的報復太色太后臺了。

“不用了,娘娘。”歡兒低聲地說:“暮妃娘娘讓人拔了,聽那邊的宮女說,暮妃娘娘想種一些別的花,所以整理出一塊空地來了。”

暈倒,我無力地坐著。

暮妃你不會小心過頭了吧,種個花你也怕我害你。

你怕你早說啊,我拔掉,就不用種了,很辛苦的啊。我的手都泛紅起繭了,看著,還是帶著微微的痛啊。

“娘娘啊。”歡兒討好地叫著。

我抬眼看她:“你又想問什麼啊?”憑地多話。

“奴婢是想……。”

她話沒有說完,我就不悅地打斷她:“我說過,不喜歡你這樣自我稱呼的。”

誰都是人生父母養的,是社會的封建,把人分成了三六九等。

她清清喉嚨:“娘娘,我是想問啊,為什麼你要去種?”

“因為我很閒,閒得發慌,你能不能給我找點事做。”不要讓我吃了睡,睡了吃,我不是豬。

我現在也非常地理解一件事,工作著,是快樂的事。

我覺得,到了這裡,我性格越來越大的改變了,與之前的我,根本就是完全的不同了。

脾氣變得有些暴燥,想事情,也不靜心地想。

歡兒努力地想著:“娘娘,可以繡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