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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再拿這些講讀官佈置的課業來問杜士儀?於是;他心有慼慼然地拍了拍杜士儀的肩膀;正想安慰他兩句;突然只見王翰溜了過來;卻是用極其八卦的口氣說道:“我剛從中書省來;張相國和崔侍郎吵了個不可開交聽說是張相國認定的事;崔相國非要有異議;這下子真是針尖對麥芒鬧開鍋了……”
張說在麗正書院中;固然大多數時候都溫文爾雅彷彿典型儒雅文士;可在中書省中處置事務時;對於那些辦事不力的下屬;他卻動輒大罵;有時候刻薄得讓人無地自容;而對於同僚也是一樣;他引見你的時候興許還會讓你受寵若驚;只覺得其人字字句句都如沐chun風;可要是他不待見你的時候;那是處處針鋒相對讓你彆扭至極;恨不得自動求去。
而如今的中書侍郎崔沔;偏偏就不管自己位遜於張說;而且還是張說引薦的人;看不慣容不下的事就必要抗爭;這已經不是第一回了。
而王翰這樣看熱鬧的架勢也不是第一次;就連賀知章也已經習慣了;此刻便打趣道:“怎麼;子羽看那麼多次熱鬧;還看不夠?”
“我只是覺得崔侍郎實在是……那個志氣有嘉。”王翰撓了撓頭;這才一攤手道;“十趟裡頭要輸九趟;卻還鍥而不捨”
等到賀知章笑著一攤手便自顧自去繼續編書了;王翰方才緊挨著杜士儀低聲說道:“張相國身邊一個令史悄悄對我透露說;張相國容不下崔侍郎。只要逮著機會;就會設法把人趕出中書省。”
杜士儀聞言卻是眉頭一挑:“那令史知道這個;自然是張相國的心腹;就算知道你是張相國頗為信賴看重的人;可竟然敢這麼毫不避諱把話說給你聽?他就不怕你王子羽萬一醉酒洩給其他人?”
王翰倒沒想這麼多;此刻被杜士儀一提醒;他歪著頭一思量;頓時悚然而驚。他是豪爽人;但並不意味著就真的一點心機都沒有。而杜士儀則又接著說道:“若是你萬一在哪酒醉失口說出這個訊息;傳到崔侍郎耳中時;這位中書侍郎說不定會藉此發作;而後張相國只要左遷了你;反而可以擺出大公無私的樣子;而崔侍郎反會因為小題大做失了聖心;要知道;他畢竟是張相國引薦的;誰人心眼小;聖人心裡總會有一杆明秤。異ri再有機會;張相國再把你高高調回來也就行了。當然;這都是如果……”
知道這種如果一個不好就會變成事實;王翰不禁長嘆一聲道:“唉;所以我不想留在京城便是如此縱使宅院甲於王侯;美姬環列左右;可卻沒有縱情享樂的機會;反而得時時刻刻謹小慎微……經你這麼一說;我從中書省聽到的另一個訊息也少了幾分可信。聽說;陛下對各地刺史的懈怠很不滿意;而且天下一千餘縣;縣令良莠不齊;聖人決定今冬好好遴選一批才於德行俱佳的刺史縣令;以安四境民心;說得我都心動了。”
這個訊息固然同樣不知真假;但杜士儀卻切切實實為之怦然心動。他不比青雲直上一歲雙遷;如今已經是從六品上侍御史;掛著勾當天下租庸地稅使的宇文融;若要突兀地求為外官;只怕並不容易;可要是這個訊息是真的;那麼他就可以立時三刻開始謀劃了於是;他見四周其他人對於自己和王翰的竊竊私語已經司空見慣;沒有一個人投來關切的一睹;他便拉著王翰低聲說道:“今晚到我家裡來;此事我們參謀參謀。”
“嗯?”王翰頓時大吃一驚;“這訊息你倒相信?”
“這種事對於聖人來說;既可以安置官員;也可以把看不順眼的打發出去;反倒不可能有假。正好我也想出去主政一方;你不是也想?”
“那好;晚上我到你那去”
這一天晚上;來的卻不單單是一個王翰;還有韋禮。京兆韋氏九房;韋禮出自的是名臣輩出的鄖公房;大名鼎鼎的韋安石便是他堂叔祖;如今他的伯父御史大夫韋抗因故出為蒲州刺史;父